当陛下在抽丝剥茧时,我也在作茧自缚,兼达天下、忠心报国的梦想,遇到生恩厚养、亲情难弃的家族,这让我寝食难安,直到北出长安前,我的心中,还在权衡徘徊,虽然心中倾向国家,但还是难舍家族。
刘权生的这番话,虽然对其中隐晦半句未提,但却不当不正的提点了我,世族不得人心,再难掀起当年祸乱京畿的恶涛,覆灭已成定局,在这种前提下,我只有一心为国、忠心陛下,在家族危难之际,才能换得陛下的网开一面。
哎!知我者,刘权生也!
......
迎回公孙玲后,我便着手返程,还未回到帝都长安,父亲便派族弟快马加鞭,将我截至半路,勒令我速速辞官回家。
我问弟弟父亲为何要我辞官返乡,族弟答道,“天子有意铲除世族,此正家族用人之际,望族兄速速返回鄱阳,施展才华。”
听罢,我哈哈大笑,“汉甲三十万,曾以事匈奴。今有陆文优,甘做破山竹。陆凌心意已决,族弟,请回吧!”
或许,从此以后,我便要和陆氏一族,一刀两断啦!
......
回京复命的第二天,我见到了一生难遇的场景,这也是我要说的这第二件大事儿,与我息息相关的,大事儿。
那日清晨,千骑万骑携折入长安;
庙堂之上,千简万言表奏参陆凌。
大大小小世族们呈上的奏折,矛头全部指向我一人,他们以极为严厉的词语,奏我私拓圣昭,奏我中饱私囊,奏我不识大体,奏我霍乱州郡,奏我挑唆关系,将我视作汗贼。
正在春玲居春宵一刻的陛下,收到十二卿之一的卫尉常夏紧急奏报后,抚掌大笑,面向司马门,中气十足地大声吆喝了一句,“看看!看看!什么叫一掷千金?什么叫阔气冲天?朕修个虹渠,便收获如此盛馈,这些大大小小的世族,也算宾主尽东南之美了吧!这大大小小十几户人家,送个竹简,居然凑了一千骑,不简单啊!不简单!”
我站在陛下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既有宾主之‘谊’,定要有客之雅望。常夏,去!给朕好好查查这零零散散的一千骑,究竟是世族私兵还是州郡官兵,若是私兵,扣留马匹装备,全部扒光了赶出长安城,若是官兵,革除军籍,发配西南,永不录用。所送之折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