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付之一炬;吴信昌,你本为贫农之子,十七年前大旱,你爹娘交不起地租被刘布活活打死......”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一带二,二带五,五带十,越来越多的家兵止步停刀,纷纷看着二楼临台的刘兴,剩下的族兵们看到自己的袍泽停身止步,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专欲难成、众怒难犯的道理,刘兴自然懂。
于是他大袖一挥,忿怒异常,怒喝道,“汝等食我俸、着我衣、住我房,受我恩惠,今日得三言两语,竟摇摆不定,你们对得起这些年老夫的栽培吗?杀!”
刘兴一边煽动家兵,一边对刘德生暗使手势,要其速去凌源镖局叫人。
刘兴此话不假,但家兵们却也犹犹豫豫,刘兴怒拍栏杆、发尾略起,“诛东方春生者,赏金五百两,有敢退缩者,杀无赦!杀!”
“师兄啊!您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应知又开始添油加醋,但刘兴未予理会。
郡卫长王大力站起身来,走到应知身旁,王大力肌肉隆起,杀气四溅,“刘兴,今日群贤毕至,如果你敢当众杀人,本卫便敢当众行刑。”
刘兴未予理会,沉声道,“杀!”
有钱好办事儿,在利益驱使下,一部分家兵向台中奔杀而来。
......
小楼寒,帘幕低垂,风清冷,骚客难还。
刘权生见刀兵相加已成定局,坐于台边他的双眼一瞥,短叹一气,而后扣台大啸,化成实体的心念不断从口中吐出,拖丝成字,各种字体的‘忍’字浮现在他的肌肤上,最后从其袖中蓬勃倾泻,环绕圆台流转。
我刘权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啦!
‘忍’之积势成量后,刘权生薄唇轻开,淡淡道了一声,“起!”
凛冽罡气顿时夺字而出,狂飙的罡气,摧得临近中台的家兵急急倒退十余步,而后,那直径三丈的圆台离地而起,三丈后临空而驻,站在台上的东方春生和严肃坐在台沿儿的刘权生,宛若临世仙人。
修行这种事儿,玄妙而神奇。戒杀之人,有时杀一人可能跌境,嗜杀之人,杀万人也可能入境,孰是孰非,全在一心。心通则道通,心损则道损!
刘权生是否喜好杀人,咱不得而知,但圆台升起之际,四座皆惊,这是真真的大场面啊,众人纷纷感叹:凌源刘氏,居然一门两入境,看来,这刘氏一族当真是代有豪杰出啊。
见此景,刘兴神情有些复杂,阴厉之气稍减,脸上多了些老态龙钟和后知后觉,慨然道,“这些年,你没少运筹啊!若你是我的好儿子,该多好啊!”
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