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掉浮梯,开始密谈。
楼上谈的热烈,楼下闹得热烈,得知望南楼开张的消息,街坊邻里、乡村贤达纷纷赶来捧场,他们个个一拥而入,找个位置便坐下吃酒,想着用一杯杯甘甜美酒,将刘权生的春秋大义还掉!
接替刘懿在门口充当迎客伙计的皇甫录,已经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直呼天地父母,幸好王三宝从后厨赶了过来,不然皇甫录今天半条命都得扔到这儿。
开酒楼是一门艺术,三教九流皆汇聚于此,各色人物性格迥异,若没有一个如泥鳅般滑溜的掌柜,还真应付不来这些牛鬼蛇神。
这不,刚刚酒过一巡,一些嘴上把不住门儿的小江湖,开始借着酒劲儿耍起了酒疯,只见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年轻,端着一碗酒站起身来,大声叫唤道,“哎我说各位,今日望南楼喜气开张,大伙买了大先生的面子和夏老板的人气儿过来捧场,可今日中台怎地鸦雀无声呀?咱们这位小刘老板是不是安排个节目给大伙助助兴啊?啊?哈哈哈!是不是?”
有问的自然有答的,除了二楼一个角落寂静无声,一时间望南楼炸开了锅,淳朴的百姓们纷纷嘻嘻哈哈地嚷着让小刘老板安排个节目,不然今日的酒钱可是万万不会给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嬉笑的宾客,王三宝、皇甫录、应成三个少年聚在一起,胆小的王三宝害怕惹是生非,便想上楼知会刘懿,却被皇甫录一把拦住,斥责道,“三宝啊!你可有点出息吧三宝!任他鼠辈翻天闹,长河归来自有鱼,这点小事儿就去找老大,不嫌丢人呐?咋?过几年你结婚生子,孩子尿裤子了,你还得去找你爹娘帮忙不成?”
王三宝一脸委屈地道,“这是一回事么?”
皇甫录没搭理王三宝,他眼睛一转,对应成说,“应成,会耍剑么?”
应成爽快答道,“会几手!”
皇甫录拍了拍手,快速说道,“好!这样,我上中台迎合一番,三宝你从天桥过去寻许老板借一名乐师,应成,你准备一番,一会乐师来到,你上台舞剑!”
“啊?”王三宝又惊又讶,“这能行么?”
“啊个屁,快去!去晚了打你屁股。”
应成拍了一下王三宝的肩膀,三宝应声跑去。
从没经过大风大浪的皇甫录显然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理了理衣衫,定了定心神,走上中台,拱手一圈,不卑不亢地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是望南楼账房先生,大哥刘懿因身负要事,不能同各位一展冬暖,实为大憾。大哥特地吩咐义达(皇甫录字)准备些曲艺,为诸位助兴,本想酒过三巡再登台,哪知诸位迫不及待,是在下考虑不周,万望见谅!”
望南楼扎根凌源城多年,对于凌源父老来说,这座楼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喝酒的地方,更是凌源城乃至华兴郡的象征,今天是望南楼重新开张的好日子,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寻常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把望南楼围了个通透,如果今天望南楼不拿出些新鲜玩意,百姓们可能会失望。
不过,万幸的是,皇甫录的父亲皇甫恪也在台下,见到自己的儿子登台讲话,皇甫恪倍感欣慰,他端起手中酒杯,起身在人堆里纵声喊道,“哎哎哎!各位街坊邻里,台上那可是我儿子,你们可不许为难他,今天你们谁让我儿子难堪,可别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