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遮住了眼口鼻。
震颤和沙尘持续了好一阵,方才停下,待得空气安静,众人睁眼落袖,纷纷松了一口气。
那座巍峨孤山被沈琼唤出的金龙冲得四分五裂,碎石飞屑散落地面,土石没过了将士们的膝盖,除了有几个倒霉蛋被砸伤,今日的未央宫,毫发无伤,算是逃过了一劫。
阳六坐在红云之上,正笑呵呵地俯视地上君臣。
沈琼吐了一口闷血,恶狠狠地说,“呸!老不死,你这老东西茶壶断了把,就剩嘴了?有何招数?”
“不要误会,今日来此,实为送礼,并非以武会友或以论生死。”阳六目带嘲讽,啧啧道,“我大秦的一座小山,便让你大汉动用了镇国神器,啧啧啧,大汉江山哦!不过如此哦!哈哈!”
沈琼怒视阳六,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刘彦不动声色,昂首阔步,走到沈琼旁边,眼无波澜,对阳六道,“多谢前辈赠礼,劳烦前辈转告苻毅,来而不往非礼也,寻月内,朕自当还送大秦大礼。”
“哈哈,那就,静候佳音了?”
阳六淡笑一声,邋邋遢遢地架云而走,出了长安城,阳六开始喃喃自语,“还真别说,搬山砸人,腿还有点软。嘻嘻!”
......
以长生对御术,跨两境而退之,沈琼高技令人叹服!
强敌褪去,未央宫又复宁静,李凤蛟上下操持,甲士收兵息鼓,内侍清扫院落,沈琼则被带回文成馆疗伤静养,临走前,沈琼已经血染道袍、神志不清了。
刘彦带着四颗白头和一名年轻将军坐在了甘泉居内。
“陛下,大秦巨孽远赴千里来此,臣竟一无所知,臣请罪。”
年轻将军是现任长水中郎将李长虹,他正跪在甘泉居中央,一张方圆大脸涨的通红,虽然两国相互还礼已成常态,但对于此事,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自认失职放敌入境,他认为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哈哈!的确该罚,那就,扣你半月俸禄,如何啊?”刘彦似乎没有被方才生死一幕所惊吓,此刻正无比认真的啃着冻沙果。
而刘彦这一刻的心情,恐怕只有从小如假父般陪在其身边的吕铮,才能知晓吧。
李长虹感激涕零,急忙拜谢。
刘彦笑呵呵地道,“李长虹,你去查查,为何这老者可以穿越几州而无人知晓!此中是不是有哪家世族为他开门引路呢?”
“诺!”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