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出水面,又复如前。
到此,衣衫尽透、嘴唇发白、褪去紫气的刘懿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笑道,“赵老,所托之事,成了!赵公子可以继承家业了!”
说完,刘懿栽倒在地,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明显是昏睡过去了。
老赵遥涕泣横流,赶忙执大礼,发言慷慨,“今后,我宣怀赵氏,唯刘将军马首是瞻!”
躺在乔妙卿
手臂上的刘懿如一滩烂泥,却嘴角上扬,一脸欣喜。
“妙卿,把珠子给爷塞回去!”
在管家赵瑕来看,赵府已经八百年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了!
并不是因为家主赵遥大会宾客,而是因为少主赵素笺焕发新生。
赵府从上到下,从仆人到家兵,脸上全都热情洋溢,有了神志清明的少主,这个家就可以维持下去,他们的家,也可以维持下去!
也因此,整个赵府,将刘懿奉若神明!
精神极度紧张而虚脱后的刘懿并没有昏睡太久,约莫一个时辰便复转醒。探听到赵素笺仍然沉睡,刘懿顾不得满身汗臭,立即前往老赵遥的居所探望。
进屋之时,老赵遥正伏在榻前,瞧着他的宝贝儿子,安静又慈祥。
窗外花柳风烟,逐渐吹开有心人的心事。见赵素笺仍未转醒,刘懿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若今日不克,岂非成仇弃好、背道而驰了?
赶忙低声探问,“赵老,赵公子怎么样了?”
赵遥一袭松杉,见刘懿前来,连忙起身拜首,“哦!小子,您来啦!不,刘将军。我儿素笺虽然仍在昏睡,可面色红润,睡时口不流涎,再无胡言胡语,算是无恙啦!”
“人间最苦是思而不得,人间至甜是失而复得,恭喜赵老爷子,苦尽甘来!”刘懿快速扶起赵遥,好生拊循,目光却落在赵素笺身上不肯离开。
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榻上忽然传来一声低沉闷哼,如破
壳的鸡蛋、比出水的芙蓉,赵素笺薄唇轻启,“爹,儿,饿了!”
“哎呀!哎呀呀!”对此时此刻的场景,赵遥有一点点的心里准备,并不是完全不知所措。
可听到这期盼多年的一声‘爹’字,老赵遥瞬间泪奔不止,捂住大嘴,想叫又不敢叫,很怕惊到了恍若隔世的赵素笺,只能转头紧紧握着刘懿的双手,来回悠荡,“苦尽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