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向柴岭择路掩杀而来。()()
柴岭岂非善类,拎着卷刃的环首刀,一往无前地向江橙冲了过去
骑卒手中长枪自然比柴岭手中环首刀长,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环首刀却更灵活,更快,招式的变化也远比长枪更多,两方刚刚交手,柴岭便带走了两具尸体。柴岭连续战斗,气力有些不济,显然很想赶快结束这一战,出手间已使出了全力。
就在他以全力去对付面前骑兵的时候,一块儿火石的背后,忽然有个人窜了出来。原来是江橙借混战之机下马绕后,此刻,他拎着一把薄而利的雁翎刀,刀光一闪,斜劈柴岭的左颈,这是绝对致命的一刀。
柴岭察觉,匆忙闪躲,虽然在危急中避开这一刀,前胸却已空门大露。一名江家骑卒的长枪立刻闪电般刺向了他的心脏,柴岭无法闪躲,只得伸手抓枪,自己借力滚地而走。
拉开两方距离的柴岭,左手血流不止,小拇指已经被枪尖挑掉了一半,筋骨齐断,仅剩一小块儿皮肉连在手掌上,随着柴岭剧烈喘息,小拇指当啷着来回悠荡。
柴岭将刀插在土中,右手快速扯下了左手小拇指揣入怀中,阴森一笑,“回去找个好医家,还能接上!”
柴岭看了看插在土里已经卷刃到无法使用的刀,俯身随意捡起了一柄,
向江橙杀去,“哼哼!老子玩刀的时候,你们还在舔你娘臭脚呢!”
少年刘懿曾经极度不理解天子刘彦慢刀割肉的做法,总觉得作为君临天下的帝王,应该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气魄,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而今看来,是自己错了!
第一轮投石过后,第二轮火石在空中接续有力地飞来,战场之处仿佛毁灭的地狱一样,空中那凶猛的气劲如腾空坠落的金色长龙,如一条扭曲盘旋的大蛇,时而又似一道金色霹雳。
刘懿与江瑞生继续山上山下对望。
二叔,你的底牌也快打光了吧?
想着想着,刘懿的视线顺着一颗火石即将坠地之处,落在了右军惨烈的厮杀之中,柴岭单人提刀,正与江橙所带的十余名骁骑厮杀,江家十余名骑卒配合默契,你退我进、你攻我守之间,柴岭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已经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