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道长话锋一转,低头道,「可是,成此者,需要折寿五年!晚年多病多灾亦多累,最后会尝尽人间所有的痛苦而死。」
一种无力感,瞬间如倒灌的河水一般,涌上了我的心头。
尝尽人间痛苦,这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啊!
我无力地跪在我这兄弟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最后无奈伏在蒋星泽耳边,轻轻说道,「兄弟,你的命,你自己定,我没资格!你若想进炉,就动动眼睛,若不想,就动动手指,我立马带你回曲州,天下名医多的是,我就不信,治不活你一个!」
话音刚落,蒋星泽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
这一次,我仰天放声大哭。
我多想我这兄弟动的是手指,然后,我带他回到曲州,说不定静养几年会好呢?何必受那褪皮换骨之苦呢?
倒是那道长躬身在我面前,有些急迫地道,「小友,事不宜迟,此事宜早不宜晚!你看?」
我双目充血,瞪着狗道士,杀气腾腾地道,「老道长,咱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之后,若不能救活我兄弟,该怎么说?」
老道士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跪在我面前,指天发誓,道,「少侠,为道者,以救人危使免祸,护人疾病,令不枉死,为上功也。此祸因我而起,若不能救活,我愿一命偿一命!」
议定,我抱起蒋星泽,轻声道,「好!说话算话!你且引路。」
随后,狗道士在前引路,行走之间,狗道士告诉我,他叫葛洪,是这座罗浮观的道首。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让我记了一辈子。
走进罗浮观内的另一座道场,一个较之前微小的丹炉,出现在我眼中。
丹炉颇高,八角八棱,八开小窗,八面各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字,炉盖嵌七彩宝石,丹炉无火自生烟,让人瞧见,便觉道门玄妙。
葛洪看了看我,见我面无表情,他顺手从我怀中接过蒋星泽,顺势动心起念,只见葛洪其人未动,蒋星泽却径自飘飘摇摇地荡向了丹炉,炉盖一开,蒋星泽便入了炉中。
我双拳紧握,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一气化三清,一炉塑精魂,兄弟,给老子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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