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将两匹马牵到坡上两株大树下,找了些枯枝,在洞口生起火来。
山洞里倒也颇干为净,除了一些枯草,并无更多兽粪秽迹,向里望去,黑黝黝的不见尽处,我俩没有往深处探寻,在洞口将野兔剖剥了,用水擦洗干净,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山花落幽处,我俩一番饱食过后,我缓缓对其道明了昨晚的事情原委。
「哈哈!」
蒋星泽听过之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潇洒一笑,靠在另一边石壁上,合上眼睛,打了个哈哈道,「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了?白白捡来一个境界,真是舒坦!」
「呸!」
我瞪了一眼蒋星泽,没好气儿地说道,「你用五年寿命就换了这么点东西,多不值得!」
蒋星泽表情波澜不惊,「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呢?能得利,便算不错了。」
我侧身看向洞外,「我可告诉你,你若敢在我前面死,我定饶不了你!」
蒋星泽掏出腰间香气醇和的酒,一饮而尽,纵声狂笑,「死在你后面,我该多无趣呢?」
我承认,我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世上的悲喜,很少能动摇我的心性,别人的悲喜,我也不懂的如何回应。
所以,如此伤感的话题,我也不想再聊。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转而问道,「兄弟,昨夜之事,分不清对错,为何定要收那人情?如此做,岂非显得我俩是那贪图小利之人?」
「哎呦我的哥哥!」蒋星泽一脸哭腔,无奈地看着我,问道,「你心中大愿是什么?」
我不动声色,眼神却骤冷,「自然是纵横天下!」
蒋星泽瞥了我一眼,嗔道,「成就霸业多坎坷,你真以为,一个江家,就能实现你的宏图霸业么?天真!所以,能赢才是真,管他是谁理亏,既然人家送到嘴边了,还是收下为好。」
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随随便便受人恩惠,今天说这话的,也就是蒋星泽,换了个人说这种十分不讨我喜的言语,早被我打断腿扔猪圈去了。
或许是兄弟连心,蒋星泽见我低头不语,似乎洞察了我的不悦,他单手摆弄着葛洪的小牌子,笑着圆场道,「方才你不是还说‘五年寿命就换了这么点境界不值得么?既然不值得,我再收葛洪老头儿这么点儿利息,不为过吧?」
「有道理,不,是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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