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歧路啊!
那边,樊听南软硬不吃,荀庾胸膛起伏,显已怒极,道,“樊听南,难道你忘了,当年彰武郡的累累白骨了么?哼!你切莫因一己之过,纵恶欲横流!”
妥了,荀庾揭开了樊听南的伤疤,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樊听南倒是风轻云淡,道,“我彰武郡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荀庾插手?今日,就算江州牧亲临,我也要带北姑娘回彰武城,查明真相,还世人公道!”
樊听南的定力和素质,很明显要高出荀庾大半截。
我站在一旁,看着荀庾气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无比欢畅。
可荀庾不愧出身名门,眼见樊听南就要带人离开,又无法公开刀兵相见,马上接续道,“樊大人,这桩案子早审晚审都是审,不如这样,趁今日两军军士皆在场见证,你我二人公开审理此案,当即裁决,以正视听。这样可好!”
樊听南微微眯眼,轻轻说道,“全凭荀大人做主。”
随樊郡守而来的吴馗不经意地对我眨了眨眼,随后从我身侧走出,拱手说道,“两位大人,末将在从武之初,曾在郡府中做了几年仵作,精通些勘验之道。末将建议,由末将对这位江大人的遗体就地勘验,验明伤口,以便查明真相。”
众目睽睽之下,对于这一正当请求,荀、樊两人都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江颉腐臭的遗体被士兵们捂着鼻子抬出,吴馗在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拿着两把小工刀,在散发着腐臭的尸体上,上下翻飞。
我看吴馗是此中老手,所以,验尸的时间并没有特别冗长,不到二十个呼吸,便已告毕。吴馗走到我的面前,提问道,“请问北姑娘,姑娘日常行走江湖,都以何为兵刃呢?”
我全没在意,举起手中月牙双戟,淡淡答道,“回大人,小女子习武以来,始终以月牙双戟为兵器,从始至终,从未更改。”
吴馗点了点头,再说,“北姑娘,你可方便把双手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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