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施行,他消耗了大量的民力和物力,不到三个月,四十余座高十余丈、纵横各半里的壁垒营寨,便横亘在了渔阳、桑乾两县通往真定县和雍奴县的官道之上。
全部营寨由西至东分为前、中、后三道防线,每道防线布置营寨十余座,其中穿插一些比营寨防御能力更强的壁垒碉堡,每座营寨相隔十余里,各驻军八百到一千不等,其中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并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兵器。
防守之余,赵于海则亲率一部由赵氏宗族子弟组成的赵宗骑,来回游弋在营寨附近,快速机动,主要负责守株待兔。
他相信,只要每座营寨的水源不断,这些营寨就会如钉子一般,狠狠地扎在方谷郡的土地上,江锋若想征服赵家,就必须一颗一颗地将所有的钉子拔掉,让自己鲜血淋漓。
时间会改变一切,江家本就不义,等江锋拔出了所有的营寨壁垒,那时候的天下,还不一定什么样子呢!
事实正如赵于海所料,对峙的前两个年头,江锋带着病秧子蒋星泽,赵于海带着临时盟友张茛淯,四个男人一台戏,两方人马在渔阳、桑乾一线斗的不亦乐乎。
只要江锋集中兵力瞄准一点全力进攻,赵于海就会立即率领机动部队抄后路、袭粮草、攻不备,让江锋应接不暇。
而江锋如果选择分散兵力群起而攻之,所有营寨立刻坚守不出,赵于海则快马轻甲,趁江家士兵攻寨之机,穿插游猎逐个击破,双方在包围与反包围之间,来回拉锯消耗,任江锋刚烈勇武,短时间亦奈何赵氏不得。
本来,一切的一切都朝着赵于海预料的方向发展。
可是,赵于海始料未及的是,他在这片土地上苦苦支撑了三年,却仍没有等到对决大策中的最后一句‘待时而变’。
京畿朝廷在这三年间仿佛聋哑一般,对曲州之变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兵未出一卒不派,就连写给二弟当朝少府赵于渊泥的家信,也都牛入海,不见回信。
而近期的东境十五万大军新败,更让赵于海生出一种独木难支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