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登基前的处境,堪称微妙中带着不妙,二皇子刚勇无比切丰神俊朗,深得神武帝欢心,其附庸者、谄媚者。吹捧者数不胜数,比起二皇子府的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东宫倒显得清清寡寡好似妃子的冷宫。
那时的东宫,很多人都是两脚蛇,明面儿上对陛下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背地里多多少少都与二皇子暗通款曲。
我看在眼里,却对此一言不发。
你们蝇营狗苟,对未来患得患失,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我程氏这种十八流都上不了台面儿的小世族,名声和尊严必须要摆在第一位,祖坟冒青烟攀附上了当朝太子,便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从一而终,一条路走到底,任其大势颠倒,亦不能毁。
我虽眼睛不好,但心却不瞎,这个道理,我早早便悟得透彻。
所以,从进了东宫那一天起,我便立誓:我要做天子刘彦手里最快的那把刀!
此刀一出,一往无前,永不回头!
......
基于此,在两仪学宫与刘彦终日相伴的那几年,我从未有过二心。
那些个读书种子们只知道他刘彦是令神武帝讨厌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纷纷视之如顽石,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爹是天子,可还是对他敬而远之。
更有甚者,还为当时的二皇子偷偷报送刘彦的每日踪迹,着实恶心!
所有人都认为,一时获得了圣心的二皇子,将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是,只有我,或许只有我明白,‘他爹是天子’这五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这意味着,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没办法预料这场对局的胜与败、输与赢。
于是,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打谁,我便打谁;他想吃渭水的鱼,我便在三九寒冬开冰入水取鱼;他想喝蜂蜜,我便捅了蜂巢引开蜜蜂,在河里躲上一整个下昼;他想猎二皇子家一条猎犬,我便冒死翻墙入内为其寻来,宁可自己差点被活活打死......
所有人看我,都像看一条狗。
我却觉得,能得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