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矮山,两国兵马。
一心死战,一片乱象。
新仇宿怨,国仇家怨,两军士卒汇聚一团,根本不用多说,直接就杀红了眼。
白貉营劲卒并不是啥软柿子,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亦不回头,一个个横着环首刀,一寸山河一寸血。
大秦锐士也不是吃素的主,一人战死一人补,狼刀砍的卷刃了,还要用嘴巴上去咬。
两方人马都十分明白,今天这两座山上,只能有一个国家的旗号留下!
于是,在犬牙交错,在奋力厮杀中,在血肉横飞中,在渐渐熄灭的火种中,双方士卒逐渐分不清楚你我。
在北山。
一名大秦军官大腿受伤,倚残树而立,面对合力攻来的汉军,他面目狰狞,迅速手起刀落,便劈死了一名白貉营伍长,钢刀横削,又一名白貉营什长殒命,正当他认为可以舒缓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一柄环首刀从他背后凶狠贯穿而入,环首刀毫不留情地在其胸腔画了个十字,转瞬撤走转向他处,大秦军官血流如注,死不瞑目。
一名白貉营百夫长被十余名秦卒围攻,身上被横横竖竖地砍了十来刀,硬是生扛着死战,那百夫长又杀了四名秦卒,一名秦卒单刀直入刺向百夫长面门,那百夫长一个滚地龙,斜斜躲过刺杀,一个转身便将那秦卒拦腰斩死。余人见他悍勇,一时不敢逼近,大秦中军司马双手叉腰,亲自骑在马上掠阵,见到此景,快马疾驰而来,白貉营百夫长未曾料到,猝不及防,中军司马仅仅一刀,便让白貉营百夫长身首异处了。
白貉营百夫长死后,秦军军心大振,只见中军司马眼角抽动,凶光大放,举刀对周边秦卒大喝,“我草原雄鹰、苍苍大鹏,诞自北冥,神化以生,志存天地,怎可因汉奴而胆怯畏战,众将士听我号令......”
说话最多的人,往往最先死!
秦军中军司马还没有说完话,其雄浑的声音便告戛然而止,一支羽箭左脑入右脑出,横贯在其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