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个还未及冠的毛头小子,领了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五郡平田令,然后在北上的途中,让自己的舅舅来指认素有贤名的赤松郡郡守,这样的桥段,谁会信?即使信了,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想明白个中缘由,王大力这糙汉子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懿见乔妙卿还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笑道,“哈哈!妙卿、王大哥,你们两位细思,我为五郡平田令,若凑前攀谈,也只能谈些平田之事,若论其他,人家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将我等拒之千里。可人家主动上门来寻我,要谈什么、想谈什么,自然是我说了算。说得直白一些,无非就是敌我的攻守转换问题。”
刘懿眯起眼睛,注视着荀庾,“爹说过,你去求人办事,和人家来帮你办事儿,是不同的。”
王大力一边挠头,一边不自然地扭动着虎躯,对刘懿哈哈笑道,“以后俺还是多动手,动脑这种事儿,还是大人来吧!”
“呸!狗屁逻辑。刘懿,我看你这是读书读傻了。”乔妙卿俏皮地用指头怼了怼刘懿的脑袋,露出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道,“要大爷我说,人间的事儿,一剑即可,哪来那么多啰嗦!”
“来来来!你去把天下所有恶人的头都提来,给我看看。”刘懿揉了揉脑袋,反唇相讥,“丫头不大,尿还不少!”
王大力嘴鼓得老严,头憋的通红,想要笑却不敢笑,生怕热闹了这位素来跋扈的小娇娘,引火烧身。
酉时即到,余晖甫至,大多数扶余城已经领到了粮食,心满意足的离开,未领粮食的百姓稀稀拉拉,仍在排队,许多忙活了一整天的郡兵,已经开始坐在一旁小憩,荀庾正带着身强力壮的郡兵,搬发着最后几袋粟米。
从始至终,荀庾的眼睛,都没有再瞟过刘懿这边一下。
乔妙卿的杏目流波和王大力的牛眼铜铃,倒是一刻都没有离开校场,眼见粟米袋即将搬空,两人望眼欲穿,大眼瞪小眼。
刘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时而沉思,时而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倒想看看,粟米搬空以后,他荀庾该怎么为自己的到来,画上一个句号。
忽然,校场之上,人声大作,众人纷纷呼喊:大人晕倒啦!大人晕倒啦!快来人呐!
随后,官兵和百姓蜂拥似的围了上去,人潮将荀庾围起,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