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洪范笑道。
“庄公性子宽厚,既然之前已有言语,便不会轻易变卦。”
“他今日既然愿意再见世伯,事情已成了八分。”
宫珩闻言,面色稍稍舒缓。
“全赖贤侄斡旋。”
他感激道。
“此番恩情,宫家没齿难忘!”
“本就是在金海便答应过世伯的事情。”
洪范回道,浅饮茶水。
“洪家在金海,宫家在同光,自是两家两城;不过来了西京,便是半个同乡了。”
“是这个道理!”
宫珩回道,殷勤添茶。
“话说这半年来,世伯可曾继续往南边使劲?”
洪范问道。
“自然是有的。”
宫珩答道,叹息一声。
“只不过以淮阳国的状况,哪里还用得上玉髓?”
“光是今年一春,那边就有三次大风灾,瑶河沿岸起了数次水龙卷。”
“天灾不断,何况还有人祸?”
他说着,竟有几分咬牙。
“淮阳王年初起巡四境,每出入一城都要铺出十里绢毯,夹道之木更以彩缎妆点,以示豪奢。”
“我来西京前,恰听说又有了新的摊派,说是要造‘大乘舆’,在四处掳掠民夫……”
“竟至于此?”
洪范闻言色变。
“如何不是?”
宫珩冷笑。
“贤侄却是不知道,如今淮阳国连盗匪都待不下去,更何况庶民?”
这话顿时让洪范想起了嚼骨。
马车颠簸,不多时便到了器作监。
事情谈得比想象中更顺利。
有洪范在场,庄立人只是随口问了些同光玉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