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一眼也没有看软在地上的蒋家婆子。
他很清楚,今日处置看似严厉,实际上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奴仆欺主,不论在哪个宗族都是最大的罪名。
蒋家婆子的责罚最终止于钱财职位,一是洪范自身位卑无力,二是她在上头也确实有几分体面。
据刘婶所说,这蒋氏的两个儿子,都算得上长房两位嫡子的身边人。
眼见事情平息、洪范识趣,大夫人心头怒意稍敛,转头又对求管家训斥,罚了他三个月的月例。
后者作为蒋氏的顶头上司,只能低头唯唯,不敢做声。
一出闹剧,最后以大夫人对洪范的诚挚关怀作结。
看起来,洪家长房依然是母慈子孝,些许风波不过是下面人的自作主张。
“我治家无方,让鹤公见笑了。”
大夫人重新挂上笑颜,自嘲道。
“我等大族托庇广泛,难免泥沙俱下。”
一直负手旁观的李鹤鸣浅笑回复,又特意对洪范开口。
“受恶奴如此苛待,竟还能一心维护家声,当真不易。”
这话似是嘉奖,但在洪范听来,却总觉得有股讽刺味道。
只不过讽刺的不是他,而是洪家。
随着几位大人物的背影消失在内院,外院又恢复了之前的嘈杂。
其中言语,大多就是在讨论刚刚之事。
流水席上,但凡稍有阅历者,都能看出“母子”两人间的暗流。
要真是母慈子孝,告状还需要等到今日?
洪范本人对此,自然最是清明。
自今日后,他可以肯定每日饮食不仅不会有折扣,甚至还会比正常标准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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