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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洪范居然真的点头应下:“确实有事寻求管家。”
“何事?可是下人们有什么做得不好的?”
求德愣了一下,问道。
“不是。”
洪范摇头道,上前两步,走到求德近前。
“洪范此来,是想问下管家,之前欠我的九十两银子今日可能还来?”
这番话出乎意料,让求德愣在原地。
“九十两银子,求某欠你?”
他低声复述了一遍,心中莫名其妙之余,脸上还是努力挤出个笑容。
“范少爷莫要说笑!”
“这么一大笔银子,借了那么久,我怎么会说笑?”
洪范却神情严肃,双眼直视过来。
“两年半,三十个月,每月三两可不是从我这借了九十两?”
此话一出,求德顿时醒悟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但他如何会认?
不说每月月例还是发下去小几百文铜钱,就说克扣了的部分,也不都是求德一人拿的。
作为管家,他当然知道子弟一入贯通境,无论出身,在洪府内就有了个位置。
但这种没有账目的事情,难不成还能溯及既往?
须知洪府贯通境往上的参差有百人,这大管家可只有他一个!
“范公子这事说得,可有些没头没脑。”
求德的脸色冷了下来。
“说别人借了你的钱,那可得有借据!”
“借据倒确实没有。”
洪范回道,明明被问住,脸上却反而挂起笑容。
“荒唐,没有借据,也能空口白话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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