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城!”
衙役回道。
“他要提人,你们便让他提了?!”
公孙实喝问道。
“那哪能啊!”
衙役解释。
“小的自然劝他们先等大人回去,但那位史大爷不听,硬是往大牢去了。”
“您和监丞大人都不在衙门,他们又手持缇骑令牌和文书,我等实在阻拦不得!”
“好在田捕头正在狱中,听我抢先报信后,便把牢门径直锁了,让我来寻大人。”
“我走时,那四位爷正在狱外喝骂。”
“田捕头只说自己是奉城守与城判二位大人命令审讯罪囚,硬顶着不开门……”
听到这里,公孙实急躁之心方才稍缓。
田六此人做事素来稳妥,既有心拖延,便不至于半途而废。
至于四位缇骑武道固然高,但公然破门劫狱抢人的事决计是不敢做的。
“公孙大人,这是有什么变故吗?”
洪范听二人对话,事情已明白个大概,出言问道。
“说起来是不该有什么变故。”
公孙实回道。
“无非是州部派来押送翻天社两位逆贼的缇骑到了。”
“文书令牌齐全,交接本是应有之意。”
他叹息一声。
“但这四人俱是州部精锐,为首的史元纬诨号‘电光石火’,修习《神行典》至天人交感境界,战力当在我之上。”
“而他的三名伙伴也都是浑然境。”
“危急关头,我私心便想让他们留下来,待蛇人退兵再启程……”
公孙实略有愧意。
满座都是或身家或性命系于金海之人,听闻此节哪能不理解?
“公孙大人此念乃是公心,切莫自责。”
迟追远劝道。
洪范也是心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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