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急了。
“洪公子切莫冲动!”
程茂德当即出言。
“可是庄立人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
他与庄立人是二三十年的上下级,此时情急,却是抛开了尊卑说话。
洪范连忙解释原委。
几位理学士自然是又一通好劝,但并无效果。
庄立人站在一旁,心中也是煎熬。
眼前年轻人展露出的才华足称耀眼。
作为大监造,庄立人觉得自己若不能引他走上正途,便不止是浪费,而是犯罪——更何况缇骑这种工作,危险性还不小。
但另一方面,既然亲眼见证了洪范超世之才,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
成大事者,向来没有亦步亦趋的?
“各位莫急。”
洪范出言宽慰。
“如之前所言,我未来几年的重心虽然会在武道,但这边也不会放下。”
这话无法让其余人满意。
程茂德已不敢对洪范放肆,但又别无他法,只得嫌弃地瞪了庄立人一眼。
后者只能苦笑。
器作监统领一州的大监造,可以调动的资源是天文数字。
如果洪范要钱、要权、要女色、要享受,他都能解决。
但唯独武道这件事是器作监的绝对禁区。
庄立人若冒大不韪,万一泄露,恐怕不仅是掌武院,连八部之外那个隐在水下的危险机构,都会找上门来。
“唉,也罢,练武无论何时都不是坏事。”
他自我安慰道。
“像洪公子这般人物,若是多一年寿数,岂不是超过旁人百年?”
这句话倒是得到了四位理学士,以及闻中观的一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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