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看着场下被洪胜先后击倒一地的重甲士,轻声感慨。
“抹不过这条槛,三十对一也只是三十次一对一;兵刃磨得再利,一根毛也伤不到对面。”
“也正因此,才有了这洪炉阵。”
他的语气既沉重,又自豪。
“所谓洪炉,便是没有出招,也无所谓招架;只要对手靠近,自然受到伤害。”
洪范概括道。
“只是以一条人命换来一次杀伤,着实残酷。”
他叹了一声,完全理解了此间阵法的主旨。
“要以弱胜强,这是难免的。”
接话的是“火须明王”洪明。
下面这些人本就是他操练出来的。
“洪炉阵一起,命就不是命了,而是与箭矢、真气、真元之类一样,成了消耗品。”
“修为的差距,所带来的在力量、速度、五感等方面的绝对差距,本就是武道的残酷所在。”
“弱者若还惜命,那便是丁点胜算都没有了。”
洪明的语气轻松,却透出铁血跋扈的底音。
“‘等会随我上了,就别把自己当人,只当是个铁靶’;这是当时要对上李鹤鸣,我对他们的训话。”
他以指腹摩挲着颌下长须。
“范哥儿,你如今长居西京,眼界开阔——在那些奢遮地方,一位贯通境自不算什么。”
“但洪炉阵是用在最后关头拱卫家君的。”
“大盾加上铁甲,再加上一条豁出去的命,哪怕是李鹤鸣,也至少得兑出一发全力出手的雷鸣剑!”
洪明按膝说道,转首深深看来。
洪范与他对视,默然颔首。
前世十九世纪早期,欧洲骑兵为了抵挡火枪,装备了大量胸甲。
以1829年,法国军官雅基诺在《军事史教程》里的叙述,法国胸甲骑兵装备的重七到八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