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捆扎树干,拖到空处以刀斧慢慢炮制。
残枝当柴,主干修屋;木头是御寒的必需品。
苦干半个时辰,三人满足一镇一冬的需求,这才作罢。
洪范抹去额上微汗,双手叉腰。
古意新把玩着一根两米长笔直无叉的树枝,像是得了宝贝。
段天南身上蒸腾着白气,解了前襟,却意犹未尽。
“活已经忙完了,要不要找点乐子?”
他突然向二人问道。
“什么乐子?”
洪范回得饶有兴致。
他知道“铁掌开山”的乐子向来不一般。
“我们去摔跤如何?”
段天南思忖片刻,来了灵感。
“和谁摔呢?”
古意新问道。
话刚脱口,他就见对方举臂一指西方。
“便去淮阳与凉州的分界,寻那昆吾天柱!”
段天南豪迈笑道,放出金色真元携裹二人,拔地平飞。
数十息后,他们掠过山棱,见左拦山将伊山湖与汀山关挡在身后。
山势很快穷尽,世界猛地塌陷。
江河们纠缠如线,纹在大地的肚腹。
再往前数百里,洪范认出了许久未见的庞县。
以其为中心,道路纵横交错,好似城市背负的锁链。
三人足足飞了一个时辰,跨越千里之地。
直到前方隆起高墙般的雪峰,段天南才往下落。
待洪范脚踏实地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看不见天空。
放眼整个西北方,浅赭色的山体横拦一界;连绵的峰尖手挽手刺入苍穹,直到纯白的雪岭与更纯白的云层无声交融。
洪范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那山的极高处必是有大风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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