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欲。”
“但这不坏我刚刚说的道理。”
“我处于这个位置,有这个天资与资源,所以是我来做出这個选择。”
“若我生为庶民,被他人捉去试验,或许也会仇恨,可那时我不过碌碌凡人,我的一生了无意义,仇耶恨耶又如何呢?”
“我所持之理,就是可以用小的代价换取隽永的成果。”
“诸位,若死千名凡人能为天下换一门新的十经,你们觉得如何?”
风天青再次回身,对众人发问。
少数人怒目而视,多数人目光闪烁。
这下吴元也说不出话来了。
对方比他想象的坦诚,因此似乎无懈可击。
“洪公子?”
风天青最后看向洪范,似乎觉得后者可以理解他。
洪范终于开口。
“有句话叫物伤其类。”
“你折磨同类,良心过得去吗?”
他却问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洪公子是以道德指责我?”
风天青失望地摇头。
“这天下凡做大事者,都会伤害到他人。百胜军举起义旗,不也伤害了许多无辜者?死在你沙流之下的天风军将士都有父母,有妻子,那些豪强地主中也不乏一辈子没做过坏事的善人,洪公子可曾听到他们的哭声?”
他哂笑着反问。
“无辜不是个简单的定义。”
洪范回得很认真。
“你说的那些人,他们服侍的是谁,寄生的是谁,从谁那里得到供养,又给谁以宽慰?”
“义军之起,其实没那么复杂,而是最简单的东西,一句话就讲得明白。”
“人天性抗拒痛苦,所以被压得久了,就会反抗。”
人群听得发静。
“这种反抗的开始是暴力,过程是无序,结束是消灭,所以它必然伴随死亡。”
“当烈火燃起对抗海潮的时候,水火之间哪里有第三者的立锥之地?”
所有的呼吸都放轻了。
风天青默然咀嚼着听到的东西,咀嚼其中蕴含的决心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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