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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你关心这些事。”
徐运涛笑道。
“前两日有些人寻我作出路,可我除了种田练武什么都不懂,如何能承诺他们什么?于是便想问问。”
古意新不好意思道。
“政策这两日已经定得差不多了。”
徐运涛放下筷子,认真回道。
“军中金银丝绢米粮等方便流通的财货共抵一百六十余万两,遣散银辅兵民夫最低给十两,战兵二十两,军官按级别倍之,战功另行折算。”
“其余古董玉器一时出不了手,田产宅邸按朝廷意思则要上缴,待建新政后再作分发。”
他详细说完,又看向洪范。
“倒还有一事。”
“之前你为换明神往帑中捐了一万五千两白银,六月初入的库;如今战事已了,这钱得退给你。”
徐运涛从怀中取出一个厚纸包,展开后正是一百五十张簇新的百两银票。
一万五千两白银是不得了的巨款。
洪范看着这些银票,心中却泛起酸涩。
一年时光,有失望失落失意。
但淮阳三郡给他的远比取走的更多。
“把这笔钱增作云岚一战阵亡将士的抚恤吧。”
洪范把银票推了回去。
夏侯凌与陈彦见状动容,各自干了杯中酒。
战争是利益的漩涡。
彼时做黑白事者未必有黑白心。
但如今尘埃落定,捐出的这一笔抚恤金便必含着真心了。
裘元魁干坐片刻,蓦地起身,回屋取来一个槐木盒子,赠给洪范。
盒子里头装的是龚正平留下的一对脏器。
酒席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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