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不在乎,他祝湛然平日装模作样,其实也不会在乎。”
话说到这,晚辈们都听明白意思了——沈摩耶平日不重威严,常会与下面人插科打诨讨价还价,然而内里冷酷精明,仿佛血管里淌着坚冰。
类似背弃刘家这样的事情,老祖宗一生中做了许多次,这是要对祝家再来一次。
但何必呢?
“老祖宗,这事值得吗?”
沈星洲试探着开口。
“祝家不比别的中等人家,若与他们起了大摩擦,恐怕在很多方面都会有后果。”
“是有后果,但都不是些重要的后果。”
沈摩耶回道。
“钱不重要,生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武道,而承载武道的是人。”
“刘家走了,我们在西京的位置越发高了。”
“高处不胜寒,所以要早做打算。”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默然。
沈摩耶年逾一百四,天人三界基本无望,是该考虑身后事了。
“老祖宗高瞻远瞩。”
沈国英捧了一句。
“洪范此人武道天赋绝伦,未来或可展望地榜,可他现在年纪尚轻,哪怕以天骄榜榜首的进度看,要兑现潜力至少还得二三十年,时间既长风险也就高了。”
国英也赞同要与他交好,但用得罪祝家来换,这个注是不是下得有些大?或者可以换别的方式?”
沈摩耶肃然看着小心翼翼的玄孙,见他绞尽脑汁委婉话语,突地发笑。
“你这样讲话,是把我当老虎?”
他摆了摆手。
“也不光是洪范,天南行还有修罗宗参与,你们借此与历破尘亲近几分,不就补回来了。”
“怒神”的名头自有其分量,让众人平了些心气,觉得老祖宗没有一股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