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吝啬。”
他感慨着走上冰面。
两人在池心站定,离瀑布更近。
近到能看清溅跃的水珠炸碎在山岩的侧壁。
“老祖宗莫说这些不相干的。”
沈铁心不吃这一套,嘟囔道。
“老祖宗要走了,铁心一起走便是。”
“说什么胡话?”
沈摩耶陡发怒声,待音波散尽,池里倒浮起十几条大小锦鲤。
沈铁心不作声,赌气半转过脸。
数息沉默后,终究是老的拿小的没办法。
“铁心,老祖宗这一年多一直在关注淮阳国。”
沈摩耶和缓了言语。
“不光是为了洪范。”
他又补了一句。
“我观察云岚风家,我也观察昭县龚家——结果是前一个阖族流放,后一个满门死尽。”
“为什么?”
“因为族里有一两根紫金梁撑起了天,下面的几代人泡在蜜罐子里从根子上烂了。”
“我们沈家是比龚家强多了,但比风家却大有不如。公允地说,虽然老祖宗常常骂星洲和雨伯,其实他俩在世家子弟里已经不孬了——可再往后二三十年,待我与茂勋走了,你说他们能撑得住这偌大沈府吗?”
“我看未必啊。”
沈摩耶萧索地叹了口气。
“我不光是说武道,你看修罗宗几个好苗子早就露头了,但这几年他们可曾着意去结交过?”
“说是性子不合,无非自谓世家嫡系,看不上他们出身罢了。”
沈铁心听了这话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毕竟这方面她比几位叔伯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曾经既看不起屈罗意也看不起洪范。
“我们沈家前几年鲜花着锦,现在刘家走了后更是烈火烹油,场面越来越大了。”
沈摩耶悠悠道,只随手一挥便将四米来高的宽瀑隔空冻结。
阳光倾泻,自冰柱的无限棱面上折射而入,在中心处聚成一捧绚烂金火。
沈铁心看得痴了。
但沈摩耶的刚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