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一旁的管家李忠,脸上满是惊骇,满脸的难以置信。
刘瑾瑜反而认真的点头,道:「妾身查过彭王府和南昌王府授田的亩产记录,夫君治下,亩产都在两石以上,个别地方甚至能够达到三石,天后已然命人在淮南实行,郎君在婺州似乎也已经有所安排,或许只需等到下月底,各地秋良汇总,郎君的能力就会真正显示出来。」
李忠听得更是瞪大了眼睛,难道说都是真的。
然而不知为何,李绚却突然一下子没了打闹的兴致。
他在刘瑾瑜的身侧坐下,轻声叹道:「若是在天下,人人都能吃饱饭,人人都能记得陛下和天后的恩德,则天下皆安,任何野心家都难掀得起任何风浪。」
李绚的眼睛微微一眯,两个字一瞬间出现在他的心底:武后。
武后之所以能够成功登基,表面
上看是她个人数十年经营,再加上李显李旦不成器,各大世家又离心离德,最后才造成这样一副局面,但实际上在李绚看来,人心不安才是最大的原因。
百姓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自然希望看到有人站出来改天换地。
武后不过是恰好迎合和利用了这个天时,然后择一时机,以武代唐。
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几年,李治病逝,李显登基后随即被免,李旦登基又被囚于内廷,整个天下不安,百姓收成锐减,所以才会期待有人改天换地。
李绚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是他有些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天灾,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但不管如何,只要往后十几年间,百姓都不愁吃喝,那么不管谁想要谋逆,百姓都不会答应。
没有人心,想做什么就难了。
刘瑾瑜看着自家夫君,似乎能够隐隐间从这番话里,听出一些更深层的意味,但究竟是什么,她还是有些琢磨不透了。
刘瑾瑜轻轻地握住了李绚的手,柔声说道:「郎君志向远大,不说其他,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人人家中有三秋余粮。」
「陛下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三秋王,我现在连你也来开为夫的玩笑了!」李绚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侧的管家李忠,轻声说道:「等到明日,再来看看这里的水渠和水车该如何打造布置,总不能乱来一通,还影响了下游的渭水河运吧。」
水车安置历来都是很麻烦的事,自秦汉至今,水车庞大,破费水利严重,所能转化的水力不足,故而一旦大汉时节,朝中第一个要扒掉的,就是权贵家的水车。
可若是这水车身形小巧,但扇叶又极大,耗水少,转化的水力大,这就是件好东西了。
刘瑾瑜眼神一亮,她知道自家郎君已经弄出了这些东西,只不过还没有在长安附近出现过。
不过有一点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李绚从来没有往上献的打算。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