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已经七十五岁,还能撑几年,很不好说。
没有了他在朝中撑着,李绚将会越来越艰难。
话虽如此,但刘瑾瑜隐隐觉得,在李绚的话语当中,还藏着什么微不可查的恐怖事实,但究竟是什么,她还不好说。
李绚伸手轻轻摸向了刘瑾瑜的小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说现在会不会已经有了?」
「嗯?」
天色刚蒙蒙亮,南昌王府门前,大大小小的仆役正在将行装搬上马车。
「阿母保重!」李绚站在门口,对着母妃欧阳氏,一拂衣摆,直接跪拜了下来。
「砰砰砰」三磕头之后,然后转身站起,深深看了欧阳氏身侧的刘瑾瑜一眼,李绚直接上马,头也不回的朝东门而去。
看着李绚离开的背影,欧阳氏轻叹一声,说道:「大郎这回去新罗,也不知究竟危不危险?」
刘瑾瑜站在一
侧,忍不住的想要将真相说出来,但最后她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嘴。
昨天夜里,李绚早已经将蓬莱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
刘瑾瑜早就明白,李绚这一趟根本不会去新罗。
李绚所需对付的,也不是新罗的大军,最直接的仅一个新罗请罪使者罢了。
其他如同东海王在扬州暗线,还有唆使倭国之事,就都是次要之事罢了。
李绚的安全无虞,反倒是彭王府这边,可能会被人下手段,试图弄清李绚这一次东行的真相。
阿母虽然是长辈,但这种事也并不适合和她说。
更何况阿母在长安有很多的宗室关系要走动,谁知道哪一天哪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话都说穿了,到时候会影响的将是整个朝政大局。
「三娘,你这段时日,除了府中和亲家家中,哪里也不要去。」欧阳氏抬头看了刘瑾瑜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清明。
刘瑾瑜瞬间肃然,然后躬身道:「媳妇记下了。」
「嗯!」欧阳氏抬头对着四周察觉动静窥伺的目光点点头,然后转身挽着刘瑾瑜的手,重新返回了内院。
刚刚站在中堂,刘瑾瑜就看到一碗药被放在了桌案上。
她诧异的看向欧阳氏,关心的问道:「阿母身体不适吗?」
「阿母没事。」欧阳氏笑呵呵的看着刘瑾瑜,满眼热切的说道:「这碗是安胎药,是阿母专门为你准备的。」
「啊!」刘瑾瑜顿时睁大了眼睛。
晨钟晨鼓,在整个长安城逐次回响。
春明门此时早已经大开,但到了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