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掠夺民间利益,如今有人效仿,则是在挖朝廷的墙角。
李绚都能看出来,李治和武后又怎么看不出来,后果恶劣可想而知。
朝堂的那些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当年乾封泉宝之事,朝廷虽然狠狠的丢了一次脸面,但随即他们就查出了究竟是谁在幕后铸造恶钱,顿时之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唐律疏论》,诸私铸钱者,斩;家属连坐,流三千里;作具已备,未铸者,徒二年;作具未备者,杖一百。”李绚看向王勃,低声说道:“当年陇西张氏被灭满门,先生就在长安,当应亲睹。”
陇西张氏祖上是开国郧国公,人脉广泛,子孙牵扯钱模之事,满门5余口被尽数斩灭。
其他远支亲属,全被流放崖州。
下场凄惨,以至数年来,未敢再有效仿者,
“然恶钱灭之不绝,陇西张氏虽亡,但两淮江南之地,恶钱越发的泛滥,只不过恶钱形制极差,故才未造成更大的影响,如今这新出之恶钱,仿效当年朝廷之法,如此下去,几年还好,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之后,整个天下钱货,不再为李氏所有。”
李绚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其中的隐患深重。
尤其如今,李治正在筹划对吐蕃的报复,可现在有人在挖他的墙角,明里暗里阻碍。
李绚一封奏章上去,不数日,立刻就会有回应,一个不慎就是巨大风波。
好在现在发现及早,危害不大,就算有事,也能控制在一定范围。
“王爷,窦长史那里?”余泽突然间提起了窦玄德。
李绚是在扬州发现如此精美的恶钱的,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扬州刺史窦玄德,无论如何都脱不了责任。
“我等忠于陛下,窦长史那里,相信他会有应对措施的。”李绚神色很平静,就像是下午在都督府和窦玄德谈笑风生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上杆子帮人的,对于那些真正处在高位的人来讲,反而最需要警惕的。
这一点,李治已经有过教诲。
想要获得什么,有的时候,适当的拿捏才是最好途径。
王勃看向李绚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但这点诧异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王勃认真的看向李绚:“王爷,对于恶钱,可有什么好的解决之法吗?”
“有!”李绚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下子不仅是王勃,余泽都同时睁亮了眼睛,然后就听李绚十分平静的说道:“铜矿,只要能找到一座大型的铜矿山,然后开采铸币,自然可解恶钱之弊。”
恶钱的出现,说到底,还是铜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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