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的地步,谁也不会任由他就这么垮掉。
虽然说今年的漕运过去了,但明年的呢?
漕帮如果无法快速恢复正常运作,那么一年年反复勾连攀扯下来,没有数年时间,漕运别想恢复如初。
“在小王看来,此事,应该还是漕帮内部少数利欲熏心之人所为,大多数漕帮帮众都是无辜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堂主在他们不在家时,竟然拐卖他们的妻小,谋害他们的老父,如果知情,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绚一句话点到即止,窦玄德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最大程度的挑起漕帮民众和他们高层之间的矛盾。
“这些年,漕帮底层纤户生存日益艰难,实是内部压榨过甚,还请窦翁派人严查漕帮各自堂主,队主,旗主,那些公愤极大之人,直接杀了吧,然后将抄没的家产下发被底层纤户,也好安定众心。”说到这里,李绚稍微停顿,然后才继续说道:“还有官府之中的一些恶吏,窦翁爱民如子,必定不令其有生存之地。”
在左侧桌案前快笔疾书的常御,这个时候下意识的抬头,嘴角不由得抽动。
爱民如子,每一次李绚开口说这几个字,总会有一批人要倒霉。
“南昌王,所言极是,本官也是如此想法,还是朝廷的漕运为重啊!”窦玄德长长的叹声。
扬州之所以超越苏杭成为江南唯一一个大都督府,就是因为其在漕运的关键之重。
从前隋到如今,扬州都是整个京杭大运河之上最重要城市。
稳定东南,组织漕运才是窦玄德的真正职司。
如果李绚真的要死揪着漕帮不放,那么整个漕帮必定上下动荡。
到时漕运耽搁不说,更不知要死多少人。
“漕帮有罪,但其罪需上报朝廷,下报黎民,皆须留有实据,其他几类捕风捉影之事,还是就勿要提及了。”李绚轻轻的一番话,将最终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如今说漕帮私运军械,虽然先有百骑司的通报,之后又有何常及其手下身上莫名出现的甲胄,但关于私运军械,大多是李绚的一面之词,实证不足。
“圣人,天后明烛万里,洞彻是非,必能体谅窦翁诸番苦心。”说到这里,李绚再度拱手道:“小子现在这里恭喜窦翁了,若此事处理妥当,窦翁升迁之日指日可待!”
“借南昌王吉言了,”窦玄德点点头,李绚说的那番意思他何尝不明。
此等之事,对朝廷,对百姓都可有所遮掩,但唯独不能对皇帝有所遮掩。
这样的事情窦玄德也不需要李绚这么个后生晚辈来教,而李绚当然也不是在教窦玄德,他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扬州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