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爷,这位是犬子隗横,如今刺史府麾下司狱!”隗龚指向了一旁身穿蓝色长袍,面色肃穆的中年男子。
“见过世兄!”李绚有些好奇的看着隗横。
司狱虽是正八品的官职,但却并不需要异地任职。
反而恰恰相反,很多时候,当人司狱的都是本地人,而且很多都是连续数代当任的家族官吏。
这等职位对隗家人来讲,不是说偏低,只是以他们的家族地位,这位置有些不利于日后升迁。
除非是已经彻底断了升迁的念头。
“不敢,王爷客气。”隗横立刻拱手行礼,他扫到了李绚的目光,李绚的目光中带有一丝好奇,并不轻视,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隗兄志向远大,目光敏锐啊,这司狱一职若能建立殊功,便可一跃而上,小王佩服。”李绚的声音很低,只有站在一旁的隗龚,方钦和尚,以及隗横能够听清楚。
隗龚眉头一挑,忍不住的去看儿子。
隗横整个人吓了一跳,见只有几人听到李绚所说,这才苦笑一声,拱手叹道:“王爷目光如炬,在下感愧不如。”
李绚淡淡的笑笑,仿佛眼神能够清楚的看透隗横心中所在。
李绚曾经在书中读过,曾经有一位大人物就曾经做过司狱一职,后来遭逢乱世便一跃而上。
一个兵字,便是乱世当中最有用的力量。
“隗翁,令婿没来吗?”李绚看了四周一眼,并没有发现州学教授洪岸的身影,李绚奇怪,隗家今日请他来,不就是为了洪岸吗?
“洪岸如今在家中闭门思过,此次之事,他的确有所做错,家中令其面壁静思已过。”隗龚诚挚的看向李绚,低声问道:“王爷,不知此事可有转圜,若是有,吾家愿……”
李绚直接摆手,打断隗龚接下来想要说出的话,他淡淡的说道:“不敢有瞒隗翁,此事刺史府已经行文中枢,眼前恐怕难有变革,不过……”
“不过如何?”隗龚忍不住的追问一句。
李绚目光从隗横平静如常的脸上扫过,然后声音转沉,看向隗龚说道:“隗翁敏锐,隗家如今河运多涉诸州,如今的吴越之地情形如何,隗翁自然心中有数,又何须小子多言。如今事已成定局,中枢变故已然不能,但戴罪立功却未必不行。”
隗龚脸色不由得的微微一变,李绚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他听得很清楚,但这些事情又哪里是轻易能下决定的。
一时间,隗龚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