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异常的平静,根本没有丝毫诧异神色。
面对李绚的提供,杜柳神色肃然的说道:“未必如此,或许是因为城门尉是一个很容易捞钱的地方,金计不愿意放过而已。”
“又或者,是因为在那里可以让他掌握一部分兵权。”李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轻声说道:“贪婪确实是人的本性,也是因此,才会被别人抓住把柄。”
“王爷所言甚是。”隗龚对着李绚拱手,他明白李绚的想法。
如果金计真的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天阴教的人手,那么这一次暴露的也太过轻易,不免让人生疑。
若说他只是被天阴教拉拢,这一点倒是无疑,只需依律定罪便可。
李绚看向隗龚:“隗翁,不论如何,有了这金计之事,夏家就不能再有所忽略了,必须要抓紧解决,还请隗翁仔细的介绍一下夏家。”
“夏家同样是杭州老族,近年衰落,之前亦对王爷有所言及。”隗龚稍微理了理思绪,然后说道:“王爷的当知,丝绸一行,除了生丝和运输之外,还有漂染,成衣加工,辅料,销售等等诸多产业,而夏家则是立足于漂染一行,只是漂染一行并不理想,故而,夏家开始在生丝、船运上多下工夫。”
“船运,夏家的手里也有船?”李绚刚刚抬起来的手,不由得顿在了半空。
“王爷错了,其实各家都有船,只不过是规模不同而已,我隗家虽是吴越之地最大的船运家族,但是所占份额,亦不到四成。”隗龚细细的朝李绚讲述着其中的细节。
这杭州,没有什么是可以一家独大的,其他各家都有涉猎,如此才能在某一家崛起或者衰落之后,吴越十六家之间的内部权利流转,才能够顺利进行。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丘贞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水师驻地到了。”
李绚神色恍然,低声道:“时间真快啊,一转眼,就到了,多谢隗翁指点了。”
“王爷客气了。”隗龚对着李绚拱手,同时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来:“王爷,这里记载的是隗家多年来在婺州的船运线路,还望王爷勿要推辞。”
李绚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杜柳,杜柳凝重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