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李绚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然后看向了县丞顾潭和主簿李定一,冷淡的说道:“本官虽不是内行,但也知道,像你这一行的人,平日里喝些小酒无伤大雅,甚至一遇案件便能清醒过来,甚至精神百倍……喝多,喝多从来不是判错的理由。”
老仵作脸色讪讪,眼神闪烁,李绚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本官不想知道这背后的龌鹾,本官只想知道,你最初的判断为何,你据实回奏便可,不然,不要以为你年老体衰,本官依旧可以让你尝一尝杖八十,流三千里的滋味。”
“不敢不敢。”李绚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仵作便已经吓得够呛。
以他的年龄,别说是杖八十流三千里,就是杖十流三百里,他也受不了。
深深的吸一口气,老仵作面色开始肃然起来,他看着李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样,沉声说道:“死者身上不见任何外伤,也没有和人搏斗的迹象,瞳孔中留有满是血丝,疑是心梗脑疾发作,但为防是有所漏查,小老儿想要将参军的尸体,带回去详查,但却被阻止。”
“是黄参军阻止的。”李定一神色复杂的看了顾潭一眼,然后有些黯然的说道:“本来还能查下去的。”
李绚点点头,随后紧跟着问道:“那又是谁将尸体从送到州城的?”
“是下官!”顾潭上前一步,拱手,面色沉稳。
“早猜到了!”李绚看了顾潭一眼,然后便向前走到了卧榻之前。
整个东阳,若不是有顾潭在上面遮掩,又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将一县参军的尸体送到州城去重新验查。
或许从一开始,顾潭就已经察觉到了郝渊身死背后的蹊跷。
顾潭放下手,眼角余光掠过李定一和康尧。
康尧的脸上有些惊讶,然而李定一却平静的可怕。
就在这时,李绚已经将床榻仔细查看了一遍,并不多少收获。
不过也是,当初的时候,法曹参军黄子铭就已经彻查过一遍了,能查到的,查不到的,现在都不在这里了。
李绚抬头,冷冷的说道:“习参军,回去之后,记得多派人盯着点黄参军。”
“喏!”习应拱手应诺。
一旁的胡积,还有顾潭、康尧和李定一,神色同时沉重了下来。
眼下这一切,虽然还不足以定黄子铭什么罪,但他身上的嫌疑也越来越重了。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名捕快站在门口,沉声禀报:“启禀诸位上官,那书童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