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灼身侧,压低声音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向不出门的你老兄今日也来了。”
“能不来吗,再不来就要被人……”话说到一半,徐灼话音立停,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延极兄,你看,你那位准亲家来了!”
刘几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名穿着浅青色无纹官袍的清瘦中年人走了进来,神色庄肃,目不斜视。
这位赫然正是东阳县学祭酒程子谱,程子谱的长女已经和刘几的儿子定亲,等到今年九月,两家就会完婚。
刘几下意识的朝程子谱走了过去,然而程子谱却根本看也不看他,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朝着二楼楼梯就直接走了上去。
站在楼口的千牛卫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根本看也不看程子谱一眼,就让他直接过去。
“延极兄,这是怎么回事儿?”徐灼有些诧异的凑了过来。
刘几摇摇头,一脸什么都不知的模样,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稍微回过神,刘几看向徐灼,低声说道:“简安老弟,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官场中人,和你我所知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昨夜之事……”
刘几点到即止,昨天晚上的事情,所有人来讲,都是一个禁忌,谁都不敢随意提起,唯恐招惹祸患。
徐灼默默的点头,然后拱手,转身看向其他人,找其他人去寒暄去了。
刘几站在原地,看着二楼楼口之上。
县学祭酒程子谱原本就不是太看得起他,即便是他如今已经是东阳数一数二的豪强,但依旧很少给他好脸色看。
这不奇怪,程子谱虽然只是在东阳任职祭酒,但是他在洛阳和长安还有不少故友在朝中任职。
刘道如果真的要走官途,那么必须要求到程子谱的头上。
哪怕程子谱是他儿子的未来岳丈,他们刘家的姿态也得低一些,毕竟当初这门婚事最早程子谱就不是太同意。
是刘家找了一家又一家的媒人,满城的官吏豪商能请托的几乎都请托了遍,是程家的女儿最后点头,程子谱才勉强答应下来的。
看着二楼消失的程子谱的背影,刘几不免有些猜度,如今东阳城中出事,这老头难免不会有什么歪脑筋。
不过现在这时候,刘几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现在甚至都弄不明白,这仅仅是一夜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整个东阳一夜间彻底变色。
根据昨夜县衙暗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