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天阴教即便叛逆,但区区三千人,又能在整个吴越之地掀起多大的波澜。
真正能够威胁吴越根基的,还是吴越十六世家。
在历次造反事件中,暗中推波助澜的十六世家。
其中就包括吴中张氏,起码是张氏的一些人。
不知不觉当中,前方道观已至,马车停下,李绚率先从车上下来。
道观中的迎客道人,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今日会有贵客到来,赶紧上前稽首:“尊客无量,不知……原来是张参军。”
李绚侧头看了一眼张益,然后回头看向迎客道人,双手行礼:“道长无量!”
张益跟着行礼,然后看向李绚,问道:“王爷,我等是先去拜见观主,还是先去见刺史大人。”
“先去见刺史大人,”李绚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做了决定。
他来这里,本身就是担心夜长梦多,又如何会再度拖延。
张益看向迎客道人,点点头,说道:“麻烦道长引路了。”
“尊客请随小道来!”迎客道人在前方引路,李绚和张益则落后几步,身后跟着一众千牛卫。
行走在幽深的古观之中,李绚突然看向张益,开口问道:“对了,参军,王刺史的伤情究竟如何?”
李绚一句话,问的很随意,但他的眼神却死死的盯在了张益。
在李绚离开洛阳之前,朝廷并没有朝婺州新派刺史,也没有朝婺州新派长史。
尤其是在朝廷知道刺史王方鳞的身体虽然重伤,但已经恢复到能够处理州府的时候,朝中便已经决定不再向婺州增派任何人手。
只是派了李绚这么一个年轻的当朝郡王而来。
也不知道皇帝和天后对王方鳞的能力,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任。
李绚和丘神積已经是皇帝和天后,甚至中枢,向东南各州派出的最后增援了。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或多或少的安排了一些暗子,但能起到多大作用,还很难说。
在整个婺州,对于这一情况,真正熟悉的还是王方鳞。
有他还好,没有他,一切就麻烦了、
“刺史大人当然清醒了。”张益的脸上很露出了一丝很欣慰的笑容。
然而,他的对面,李绚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彻底的沉了下来。
“只是清醒了,没有其他吗?”李绚死死的盯着张益,紧跟着提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么吃饭饮水,开口说话,甚至是处理公文呢,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刻,若仅仅只是清醒,可还远远不够。”
张益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漏了底。
张益脚步放缓,脸色微带苦笑的说道:“刺史大人饮食自然不成问题,开口说话,也完整无碍,就是看公文的时候,莫名有些头疼,需要有人在旁边念读公文……至于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