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余泽心头一跳,赶紧说道:“陛下可是担心这几日有人算计王爷,王爷吃亏?”
“何必有人,余叔直说裴炎便是。”李绚轻轻一笑,摇摇头说道:“裴尚书久历宦海,又哪里是本王能轻易动摇得了的,真正威胁到他的,其实是其他有心人。
毕竟真正盯着宰相位置的,可不仅仅是我们,朝中真正的有心人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还要多,陛下是担心有人借刀杀人啊!”
余泽顿时无声,长安下棋的人太多,很多时候,你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只手在动弹。
甚至在很多时候,是很多只手同时推拉,在这个过程中,有人被推上高台,有人则跌落深渊。
如此情形,反不如待在家中不出,如此还能落个清静。
马车进入开化坊,李绚下意识的拨开车帘,就看到家家户户门前都已经点上了红灯笼,但只有四家格外不同,韩王府,霍王府,江王府,还有彭王府。
未等马车停稳,李绚已经翻身下马,快步的走到了彭王府门前,对着早等在门口的母妃欧阳氏直接一拂衣摆,跪了下去:“大郎不孝,令母妃久候。”
“好了,起来吧,都在自己家,有什么久候不久候的。”欧阳氏直接将李绚拉了起来,然后将他推到了刘瑾瑜的身前,宠溺的笑着说道:“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好好的陪陪三娘,三个半月的身子,恰是难过之时,你也懂得医术,好好的帮她调养一下。”
“儿子遵令。”李绚躬身点头,然后转身看向身侧的刘瑾瑜,低声唤道:“三娘!”
三个月不见,刘瑾瑜丰腴了不少,眉眼依旧清亮,但举止之间也多出了几分孕味。
一身宽大的绿底金丝小团花襦裙,微微隆起的小腹,被遮掩的很好。
李绚的目光热切的盯着刘瑾瑜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仿佛在不停的发出心脏的跳动声,每一下都勾连着李绚自己的心跳,跟着一下一下的跳动。
“郎君。”刘瑾瑜有些害羞的拉了李绚一下,李绚立刻回神过来,然后对着欧阳氏拱手道:“母亲,我们进去吧。”
“嗯!”
……
后院水池之畔,一只小火炉点在花亭之间。
四周用帷帐遮住了寒风,只留下眼前的一座冰湖。
一张小几上放着一只薄鼎,鼎内热油滚烫,里面是一只被削成薄片的鲈鱼,鱼肉和鱼骨在鼎内不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