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明面上这些人,真正危险的,是藏在看不见角落里的鳄鱼。”李绚将所有的档案全部翻了过去,然后看向前方的角落里。
此刻天色已近昏暗,房间角落里已经一片漆黑。
“在千牛卫动手的时候,盯死所有关键人物的动作,吐蕃在河州的所有明暗桩,全部都要挖出来。”李绚的神色极冷,这一次大军开战,不知道为什么,李绚感到风中味道有些不对。
“喏!”黑暗之中,李墨躬身走了出来。
“还有那些死桩,吐蕃人藏的最深的死桩,这些不会是身份太高的人,多数是那些平时不起眼,但又能接触到核心信息的人,这样的人,在整个河州都不会很多,找到他们,然后监视起来。”李绚轻轻敲敲桌案,神色无比凝重。
“喏!”李墨再度躬身。
稍微停顿,李绚的呼吸开始沉重了起来:“兰州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墨目光平静的说道:“据说,那是某一位兵曹参军的建议。不过究竟是谁,里外都没人知道,为了不被当成间作怀疑,我们的人只是在探查明面的消息,其他更深的,就没有接触了。”
“无妨,明面上的消息,已经足够用来分析了。”李绚微微摆手,面色平静,继续问道:“那么在兰州,这几日,有什么让人觉得奇怪,又值得关注的消息吗?”
李墨神色迟疑,想了想,说道:“的确有一件事,有人偶尔提起过,裴尚书此次行军,倒是颇有些能听到进别人的建议,哪怕这和他的性子不符。”
李绚的脸色微微一沉,然后摆摆手,说道:“你去吧,盯住刺史府,看看有什么不常出现的人,会在几日后频繁的登门,盯死他。”
“喏!”李墨拱手,然后后退一步,退入到了黑暗之中。
外面的天色也彻底的黑暗了下来,但李绚却没有丝毫点烛火的打算。
伸手按在两眉中间,李绚摇摇头,说道:“性子不符,性子不符,裴行俭可不那种会轻易改变风格的人。”
李绚低下头,他现在总算是弄清楚了问题关键所在,但问题是为什么呢,这么做太冒险也太容易出事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大唐这一次在整个西征的战略上都有了巨大的改变。
他们怎么这么敢呢!
摇摇头,李绚轻叹。
如此一来,他的整个计划都要做改变。
首先,是要拿下河州。
……
三匹高头大马,带着三名千牛卫迅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