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木筏桥原本就被吐蕃人直接固定,但过了这么久依旧有些松动,现在这一下子,直接将黄河北岸的木筏桥强行加固到了南岸的地步。
这座木筏桥在黄河水流之下,越发的稳固了起来。
这个时候,后面背着木板的士兵立刻上前,然后快速的将木板扑在了木筏桥上,然后用铁钉钉死。
上百人之下,木板迅速的向前延伸。
有人身上的木板用完了,立刻就返身回去后方的大营中,将更多的木板搬运了出来。
几乎所有的吐蕃人都忍不住的有些发愣,唐人这是要做什么,修桥吗?
可现在正值大军厮杀之际,他们修桥做什么?
难道他还能将这座桥彻底的固定下来,成为两岸之间的永久通道不成?
瞬间,无数聪明人想到了李绚的打算,眼神中充满了骇然。
山顶之上的乌西扎看着对岸的李绚,呼吸不由得重了起来。
他知道,李绚敢这么做,那么他的手上必然有笃定的手段,但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里,李绚突然抬头,看向了山顶之上,仿佛一瞬间,他和乌西扎的视线狠狠的对撞了一下。
李绚的嘴角微微弯起,下一刻,李绚已经下马,身后的四百名唐军骑兵,也在同一时间翻身下马。
所有人整齐划一,没有丝毫迟疑。
木筏桥上的厮杀,在这一刻,也变得诡异舒缓了下来。
在无数双眼睛都注视之下,李绚拉着马绳,一步步的向前,然后直接走到了木筏桥上。
牵着马匹,一步步缓慢的前行。
木筏桥上刚刚钉死的那些木板,竟然是为了这些战马行走所用。
看到这一幕的吐蕃人是真的惊了,南昌王这是在做什么,他是要就这么的牵马过河吗?
别忘了,现在在桥上,上千名唐土两军的士卒在激烈的厮杀,他疯了吗?
如此狂妄,自大,目光一切。
胡日勒手里的长刀狠狠的斩下,直接斩在了面前的长槊之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这一刻,胡日勒的眼睛扫过了对面的李多祚。
急促的鼓点之下,李多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猩红,和身后缓慢牵马行走的李绚,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图。
冷寒锋利的长槊猛然间向前刺出,胡日勒挥舞长刀阻拦,但动刀之时,他才发现,李多祚的长槊速度竟然比之前还要快上三分,就这三分,只慢一步,血溅三尺。
锋利的步槊直接刺进了胡日勒的咽喉,鲜血喷溅。
紧跟着,李多祚上前一步,手里的长槊上挑,一槊已经直接将胡日勒魁梧的身躯挑在了半空中。
微微向前一递,面前的吐蕃士卒竟然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但更多的是难以窒息,他们的主将,死了。
魁梧的身躯就挂在半空。
前方百米开外,崔鼎侧身看了李多祚一眼,然后转身狠狠的骂了一声:“狗日的。”
转过身,崔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面前无数的吐蕃士兵在疯狂的前涌。
即便是崔鼎身后的弩弓手在不停的射击,他们也不顾生死都继续前冲。
眼皮忍不住的跳了跳,崔鼎不再犹豫,左手微微抬起,向后轻挥。
下一刻,他身后的唐军士卒开始稳定有序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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