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仁轨站在大军之前,对着李绚抱拳还礼:“多加小心。”
李绚点头,然后调转马头,带着一千右卫骑兵和一千右卫步卒,拉着五十辆马车,快速的朝着北侧南山之下而去。
从他们所在的恰卜恰河谷往西到茶卡盐湖,一共有七条四十多米宽的河流从南山南侧直流而下。
如今处于枯水期,河流并不是特别充沛,即便是步卒,也能直接平趟而过。
但只有常年的老牧民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这些河流,越是往西,越是接近茶卡盐湖,河水也是充沛,但如今的河道中,大多却并没有多少水流。
原因如何,一望而知。
李绚率众前行,经过了整整一天的准备,后面的五十辆马车上,三十车上已经装满了尖锐的木桩。
这些木桩一旦插入河道,立刻就会深深的扎进去。
再加上剩下二十辆马车上的草袋,他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建立阶梯式拦河大坝。
吐蕃人能够在上游设立拦河大坝,李绚就能在稍下一点的地方,跟着设立拦河大坝。
只不过他没有论钦陵手下人那么长的时间准备,只能够用阶梯式的大坝来分批蓄水,消减吐蕃人的水攻之法。
到最后,即便是有水流从阶梯大坝流下,也不过是正常的水流而下。
李绚只要做完这些,论钦陵的水攻之术,就会被彻底的瓦解。
但一切真的只有如此简单吗?
眼前这一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
沙珠玉河南岸,吐蕃大营之处,论钦陵站在一处山坡上,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曲沟方向。
大队骑兵已经朝着渴波川而去,后面的步卒缓缓的跟进,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在缓慢打开。
但拉的有些快。
论钦陵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清刘仁轨的战法,两万唐军精锐已经次第展开,后方的六千兵卒压阵。
另外在论钦陵看不见的地方,刘仁轨还有更多的暗手布置。
这是一个令论钦陵异常警惕的对手,因为他对刘仁轨非常不了解,非常的陌生。
刘仁轨在安东道,数度大败倭国,百济和新罗大军,虽然在西域少有人知,但看他以文官之身,杀敌无数,如今又身为大唐左相,亲自率领两万五千大军杀到青南盆地,绝对令人警惕。
之前数次交手,虽然很短暂,但足够让论钦陵清楚,这是一个狡诈如同狐狸一样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在刘仁轨的手下,数万大军没有第二个声音。
不像当年大非川,郭待封还敢自持皇帝的信重,不服主帅薛仁贵。
如今这支唐军当中,谁敢不服刘仁轨。
想要彻底拿下这样一支大军,指望松散的吐谷浑人根本不现实,但要吐蕃主力出战,不死个三五万人,绝对拿不下这一战,但那样一来,吐蕃国力大损不说,就他论钦陵,在国内的地位立刻就会受到各方挑战。
“哒哒哒!”
两队骑兵从东北方向而来,快速的接近论钦陵,接近之后,迅速的跳身下马。
两名吐蕃斥候快速上前,然后对着论钦陵行礼道:“启禀大相,唐人斥候已经全部展开,我军已经无法探查其深处动向。”
论钦陵侧过身,微微点头,说道:“这是应有之意,大唐主帅只是让我们看到最表面的东西,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