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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绚写给程务挺的密信内容里带着复仇两个字,武后的怒火只会在程务挺一個人的身上。
如此,程务挺担了罪责,帐中的其他人,也都被摘了出来。
众将一瞬间,全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隐匿战况不报,和彭王勾连,本将杀了他,诸位没有意见吧。”裴绍业抬眼看向众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众将齐齐拱手道:“大帅英明。”
“嗯!”裴绍业点点头,重新看向程务挺的尸体,轻声叹道:“说到底,他终究是死在作战不利之上,死便死了,前事不究。
来人,将程大将军遗体收敛,送回洛阳,同时小心一些,勿让彭王发现端倪。”
“喏!”两名亲卫这才从后面走出,挟住程务挺的遗体,直接出了大帐。
大帐之外没有半点声音传来,众将立刻就明白,裴绍业已经彻底的控制住了整个大营。
……
“彭王占据了硖石关。”裴绍业轻轻的敲敲桌案,神色肃穆的说道:“本将今日看了一眼,若是他手上有足够的兵力,我等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是很难拿得下硖石关的,尤其……尤其如果他拆了北城门之后。”
裴绍业嘴里一苦,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李绚这一手实在太妙。
将硖石关的北墙拆了,看上去少了一层防御的屏障,但是李绚手下多骑兵。
以骑兵而言,一旦没有了阻碍,他们能够直接从山道上冲杀下来,他们即便是重新夺取了硖石关,实际上也守不住。
帐中众将面色凝重的点头。
解决了内部的隐忧之后,站在他们对面的李绚,也是一个如同巨人一样的敌人。
“但,这同样也说明了,他一定会杀出来的。”裴绍业话锋一转,看着众人说道:“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杀出硖石关做准备,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等也要为他杀出硖石关做准备。”
众将诧异的看向裴绍业,但随即,他们就明白了过来。
硖石关的失守,责任被推到了程务挺的身上。
但现在硖石关夺回来没有意义,那么就不夺了,将战场选择在别的地方。
不过这事总得朝中同意。
那也就是裴绍业的事情了。
“渑池。”裴绍业肃然的看向众人,说道:“从硖石关而出,渑池紧邻山脚,是进入洛阳的必经之地,然而渑池以南,是宽阔的河洛平原,最中央一条洛河横着贯穿全境,然而,从崤山而出,各自有永昌河,韩城河,涧河水流入洛河……”
“截断河流,蓄水冲击骑兵?”弓嗣业坐在一旁,惊讶的看向裴绍业:“这是当年彭王在东吐谷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