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季晓岛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床边,轻轻挥了挥手,两条在黑色的细线在阴影中骤然绷紧,将主屋的房门牢牢闭合。
“尽管并不清楚他的话是真是假……”
暗精灵少女回头看向那双如深渊般平静的黑眸,冷冷地说道:“但我真的很好奇,当那些不讳世事的少爷小姐看到‘罪爵阁下’的真面目时,会有露出一副怎样的表情。”
“塞德里克代表迪戈里这个姓氏前来示好是意料之中。”墨并没有理会暗精灵少女的调侃,只是淡淡地说道:“法拉陨落的主要情报来源是加洛斯和加拉哈特以及他们麾下的两个战团,我这个小罪爵还没有让情报部三号人物登门拜访的资格,他只是来走个形式罢了。”
季晓岛优雅地倚在桌子旁,擦拭着腰间那柄装饰性大过实用性的细剑:“威廉原本已经准备让这件事尘埃落定了,如果不是你前段时间半死不活地瘫在轮椅上前去阻止,法拉?奥西里斯叛国之事早已众人皆知……”
“我需要的仅仅只是法拉陨落这件事本身。”墨面具下的脸庞尽管依然有些苍白,却已经全无病态,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紧闭的门前,微微眯起了双眼:“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事就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人是死的,那么叛国与悬案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
季晓岛轻笑了一声:“你今天的话似乎比之前多,是因为怕我记仇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会频繁地用这些蠢问题骚扰我。”墨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尤其是这些你自己也心知肚明的问题。”
暗精灵少女耸了耸肩,修长白皙的食指轻柔地从剑身拂过,嘴角带笑:“我听说男人都喜欢借由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蠢问题来彰显优越感。”
“今天应该已经没有其它安排了。”墨却已经丧失了继续跟她闲聊下去的兴致,只是淡淡地问道:“之前让加洛斯设置的法阵稳定了没有?”
季晓岛随手收起了细剑,点头道:“今天上午的时候就已经稳定了,随时都可以启动,不过现在的情况还比较敏感,你真的要亲自过去确认么?”
“走吧。”
墨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两个字,便率先推门离开了主屋。
与加洛斯和加拉哈特一起向威廉请求延缓对法拉的判决,除了撇清怀疑之外还有着这么一层原因么……因为尚未定罪,所以那里暂时还不会被宫廷法师涉足……哼,可怕的家伙。
季晓岛撇了撇嘴,然后便无声地跟在对方身后离开了房间,走向了那间总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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