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释怀地点了点头,对迪戈里行了一礼:“受教了,侯爵阁下。”
“没有嫌我唠叨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迪戈里侯爵笑了起来,但眼眸深处却露出了一抹不再掩饰的怒意:“逝者已逝,你我甚至包括陛下正在做的,则是让逝去的珍贵之物变得更有价值,所以还请不要被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
“谨记在心。”
“那就好,你这两天的情况很不对劲,我和加洛斯都很担心你,小子。”
“十分抱歉”
“不,这是年轻人的特权,”
迪戈里耸了耸肩,重新掩盖起了眼眸深处那冰冷的火焰,冲墨微笑道:“而为即将迎来短暂分别的年轻伴侣留出充分的告别时间,则是老年人的义务。”
说罢,这位看上去远远算不上是老年人的侯爵阁下便转头对从刚才开始始终站在不远处关注着这边的暗精灵女孩眨了眨眼。
“侯爵阁下还很年轻呢。”
身着一袭朴素的、布料意外有些多的黑色长裙,气质清冷的少女对迪戈里施了一礼,并紧跟着补了一句:“虽然您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太多独处时间,而且还说了许多会让气氛变糟的话。”
“咳你们聊,你们聊。”
这才发现距离队伍出发已经没剩多长时间的侯爵阁下干咳了两声,然后对墨留下了一句‘记得给我和塞德里克写信’就落荒而逃了。
很快,那辆过去曾属于亚瑟·伯何的沙金龙车附近便空了下来,无论是占据了大多数的佛赛大公私军也好,还是周围那数量较少但精锐程度更胜数筹的沙皇之盾卫士也好,都刻意与即将分别很长一段时间的罪爵及其夫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女伴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当然,虽说是女伴,但寂祷女士早就成为了知情人眼中‘罪爵夫人’的唯一人选,没有之一,毕竟有着塞德里克这位在年轻人圈子里分外活跃的罪爵好友存在,两人之间那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的关系完全无法质疑。
所以尽管这一事实让无数年轻美丽的女士、不年轻但很美丽的女士、不美丽但很年轻的女士、既不年轻也不美丽的女士黯然神伤,但在得知两人过去互相扶持多年的关系后却也认输认得心服口服,并未传播出一些影响不好的流言蜚语或者有计划地试图让罪爵阁下红杏出墙。
而在这个过程中,十分喜欢寂祷的米兰达女侯爵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算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季晓岛看似亲昵地挽着墨的手臂,声音却严重与其表情和动作不符的没什么温度:“不过随之而来的烦恼就是,米兰达最近一直在问我什么时候和你举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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