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道:“我刚才甚至跟那位天启之光分享了自己的恐惧,希望能借此让自己稍微舒服点,然而效果并不显著。”
鲁维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打趣般的口吻问道:“难道还会更糟吗?”
“我不知道,但我最近总是会莫名想起以前的事,明明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却又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胧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再风轻云淡的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人情味:“我很不安,我担心那份已经被自己忘记的无力感会再次降临,更担心现在的自己依旧像原来那样除了颤抖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鲁维有些纳闷地眨了眨眼,好奇道:“原来你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吗?”
“我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懦弱者。”
胧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加重语气强调道:“没错,就是这样。”
“但你同时还是天柱山的高阶观察者。”
鲁维忽然重重地用扳手敲了敲身下的工具箱,沉声道:“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而且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们别做越界的事,那个让你颤抖的意志就不会再次出现,清醒一点!”
说到最后,鲁维的语气已经无限近乎于‘斥责’,尽管这位首席研究者无论是资历、年龄还是力量都比不上胧,但在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绪不宁后,他依然严厉地选择了斥责。
而胧却只是低声喃喃了一句:“是啊,那真是太糟糕了……”
“胧!”
鲁维豁然起身,先是悄无声息地将一枚幻象屏蔽场丢到了地上,随后掌心那柄扳手突然开始以微不可察的幅度高频震荡了起来:“需要我现在为你做一次物理冷却吗?”
“当然不用。”
胧忽然笑了起来,身形不再颤抖的同时,语气也骤然恢复了他平常那副温和恬淡的风格,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莞尔道:“就像你说的,我姑且也是个高阶观察者,懦弱归懦弱,却也不至于抛弃自己的责任一个人作茧自缚。”
鲁维并没有收起脚下的屏蔽场,只是拎着扳手狐疑地看向对方:“那你刚才……”
“有感而发罢了,事实上,我现在仍然对过去与未来心怀恐惧,但这并不意味我出了什么问题。”
胧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额角,莞尔道:“事实上,我只是把从阿丧那里听来的东西学以致用了而已,我上次联系上他的时候,那孩子跟我说他最近经常在找各种朋友分担压力,因为一个人在陌生的时间中实在太难捱了。”
鲁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关闭了脚下那能够让墨檀等人看不出丝毫端倪的屏蔽场,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所以你就找我来分担压力了?”
“总比憋着强,我能感觉到,不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大家其实都因为天启预言而有些神经紧张。”
胧背过双手,分外平静地说道:“我刚刚试图向默分享自己的恐惧,但收效甚微,不过在跟与我有着相同经历的你说完那些话后,思绪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