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系统姬抿了抿嘴,小声嘟囔道:“总觉得大家都不容易呢。”
“或许吧,反正自从那些边缘人在几次封闭测试后意识到的性质并非一款单纯游戏,而是无限接近于真实的世界后,他们的立场就变得尤为微妙了。”
夜女士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靠在椅背上嘲弄地笑了起来:“真是讽刺,明明初衷是想要拯救一切,将世界从无异于被诅咒的命运中拉出来,结果却发现拯救一个世界的代价是把诅咒转移到另一个世界中,然后踌躇不前、备受掣肘,以至于就连登上舞台都是一种奢望,最终变成明明空有力量,却只能干瞪着眼随波逐流的看客。”
系统姬歪了歪脑袋,好奇道:“这是命运吗?”
“那就要看你如何去界定所谓的‘命运’了。”
夜女士对面前的赛博萝莉眨了下眼,挑眉道:“如果要让几乎可以等同于命运的‘我’,也就是与这方世界共存的‘业’来说,命运这两个字根本只是个伪命题,每个人……或者说是任何存在,在某种程度上都能够影响或决定另一部分存在的命运,而同样是每个人,却也都有身不由己、前路未卜的一面,哪怕是外面那份曾经是我的‘主体’,连思想都不存在的规则,亦是如此。”
“外面?”
系统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道:“您是说玩家那个维度的‘业’?它……它不是什么规则本身么,怎么会身不由己?”
夜女士嘴角微扬,愉快地说道:“规则本身就不能身不由己了么?要是可以的话,那‘报’又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可以的话,那某个悄悄混进我们这个世界的‘挂辶’又是怎么回事?”
前半句时还没什么反应的系统姬一听到‘挂辶’两个字立刻小脸煞白,并在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后怯生生地问道:“那个……呃……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什么?”
夜女士狡黠地笑了起来,显然很清楚对方是在指什么。
“您之前交代我的任务啊……”
系统姬深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您说的那个‘挂辶’分明就是跟你出自同源的存在吧!也正因为如此您才会叫她‘挂辶’吧!”
夜女士一脸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诶……真的假的?”
系统姬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瞪大眼睛问道:“我打挂辶?!”
夜女士愉快地继续点头:“是啊是啊。”
系统姬一张小脸当时就青了,眼睛瞪得老大:“会赢吗?”
“会赢哦!”
夜女士竖起大拇指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季哓鸽同款的整齐贝齿。
“那什么……”
系统姬脱力般地垂下了肩膀,面如死灰地说道:“您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搞我,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