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并没有一个颠倒世界的噩梦,自己行走在时光凋亡之后的余烬里,注定无法再触及画里面那个世界。
目光落在血色印记上,付前伸出了当初留下它的右手,打了个响指。
清澈梦境瞬间笼罩四周。
现实或许残酷,但它对梦境主宰明显还不够了解。
说你是噩梦,那你就最好是。
……
梦境内外,同样静谧,唯有墙壁内的虫鼠窸窣行走。
条件所限,即便是艺术馆,到底卫生水准还是差了一些。
这次清澈梦境的范围,被付前控制得尤其局限,几乎仅覆盖这一个小小角落。
梦境的核心,毫无疑问是他自己。
而并不奇怪,梦境里的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
类似的手段,不管是教堂还是血族,怕是早都试过。
更不用说它的实体,本质上依旧在现实世界。
没有把一毫秒花在失望上,付前披风下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但这次并不是对律法有针对效果的暴君,而是真正的灾厄化身,弃狱之王。
而首次面对远古神祇亲临,即便是亲自执掌的清澈梦境,都随之荡起一层层涟漪,似乎随时可能承受不住崩溃。
与此同时,一个晚上第二次全力激发神话形态,付前似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吱呀作响,难说跟梦境哪一个先扛不住。
所以最好抓紧时间。
平稳住梦境,此刻付前已经再次进入权柄掌控者的视角。
画与框,地与墙。
画中的一草一木,地板上还未完全擦干净的脚印。
乃至建筑之外,虽不直射却又遥遥笼罩的群星。
无数抽象的概念浮现在意志里,甚至分为梦境现实两个版本。
以这样的视角,似乎更能理解现实的不可改变了。
……
还稍有点儿模糊。
辨识着种种概念,付前取出佳酿,把这份行医所得一饮而尽。
猩红佳酿,浓厚甘醇。
这一小瓶的滋味,倒确实称得上芭丽所说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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