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姬奴带了出去。
“里屋躺着的是谁啊?”阿森娜随口问了句。
“是海洛,她精神又出了状况,我让美琉姬奴过来给她灌点药安静一下,不要刺激到她。今晚睡都不准进里屋,不然关禁闭。”艾登简单地解释,“熄灯时间已经过了,赶紧睡觉吧。”
阿森娜和赛拉都在病床上躺下去,艾登离开了医务室,医务室的煤气灯稍微暗淡了下去,值班的狱医进入了配药室,只有一名女狱警坐在门口值守。
赛拉躺在床上,在心里松了口气。晚饭后身体出现症状的时候,她马上就生出了自己被人下了毒的念头——毕竟她现在的性命正被人盯着,好在狱警将她送到医务室后就发现是虚惊一场。
也难怪会突然病倒,自打之前从典狱长那里得知海因茨来到这座城市的事实后,就再没有新的消息传来,赛拉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寝食难安的状态,饭吃不下几口,睡觉也一直在辗转反侧。
好在今天睡意来得特别快,也许是感冒药的作用,也许是前面两天积攒了疲劳的关系,躺平之后赛拉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
意识沉下去之前,她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阿森娜之前给她的建议。
“你为什么不考虑自己打破这个局面?既然有公主的血统,你完全可以主动争夺王位,你的男人愿意帮你的话,你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变成政治傀儡。”
末了阿森娜还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谁说只有英雄和王子可以执剑?又是谁规定公主只能作为锁在高塔上的奖品?”
令人羡慕的勇气……可惜她自己是个胆小鬼。
光是躲避政治世界的阴暗就拼尽了全力,突然要她主动踏入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她完全没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理想的话,这条路确实能让她在绝境中抓住一丝希望,去赢取她想要的未来——要说没有动心是不可能。
但她更害怕自己可能不得不面对一个更绝望的事实:她鼓起勇气去冒这个险的时候,想来冷静的海因茨却不愿意陪她孤注一掷,依然坚持站在国王那一侧。
在冰冷的政治世界作为反对派的傀儡和昔日的爱人为敌,那对她来说真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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