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年来父亲并没有告诉他多少进展,只是一直让他不要担心。
越是这么强调,汤尼就越能嗅到危险的气息。至少有一点他敢确定——父亲在为了他涉险,而且在向他隐瞒。
“爸爸,我已经十九岁了……”汤尼看着父亲的眼睛。
片刻的沉默,道奇教授回答:“你才十九岁。”
“你不要再为了我的事情这么拼命了,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汤尼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父亲打断。
“别乱讲话,你还什么都没体验过,拿什么谈遗憾不遗憾?”道奇教授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汤尼有些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他其实也不太想说话,汉斯的身体已经太老了,老到靠他的附身也没办法改善多少的地步。附在汉斯身上,他就感觉很累、很困。
但即使这样也好过没有宿主的时候,那时候身体像是被抽走了脊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呼吸紊乱,心跳一阵一阵刺痛,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你先睡一会儿吧。”道奇教授拍了拍儿子,趁机施加一个简单的催眠术。
汤尼趴在床上上,眼皮子缓慢地来回挣扎了几趟,最后还是如沉重的船闸一样合上了,再没有开启。
道奇教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屋子外头。
他对儿子所说的那位“朋友”正在庭院里的一棵橡树下等待着他。
“教授。”对方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吉斯塔斯王国军的军礼。
一名技术军官,来自吉斯塔斯王国情报局。
“我必须感谢你们提供了及时的援助。”道奇教授回答。
“比起‘感染’的整体投入,我们的高级外聘顾问提的这一点点要求只是九牛一毛。”军官微笑。
“我希望能尽早解决我的这一点小要求,昨天‘临床实验’的进度怎么样了?”道奇教授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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