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到温饱线的未成年临时工,在对方眼里毫无地位可言。
“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这个月房租呢?”
安德烈反问了一句,想先压一压他的脾气,谁知卡维早有准备:“钱已经凑齐了。”
“凑齐了?昨天你还为难呢,怎么才一天就”
安德烈脑子不错,稍稍看了眼手里的可丽饼,马上就看透了一切:“我刚才还纳闷呢,你成天啃黑面包和玉米粥,家里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美味的法国菜,原来是遇上好事了啊。”
“只是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而已。”卡维解释了一句。
看着自己的餐后甜品成了对方嘴里的点心,他没有动怒,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希望能顺利把人打发离开就行了。卡维很自觉地从裤兜里掏出了25赫勒递了过去:“这个月的租金在这儿,您过目一下。”
安德烈随手丢掉了可丽饼,抽出手绢擦了擦手,上前两步接过钱细细看了起来:“什么新工作啊?出手那么阔绰?”
“医院的工作。”卡维并不想说太多,“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收拾屋子了。对了,明晚我会搬走,本来还想算了,现在你既然来了,那正好当面打声招呼。”
安德烈没想到他会整出这么一出幺蛾子,刚想好的“房子不租了?”
“嗯,离医院太远,我得换个住处。”
安德烈把钱塞进口袋,慢慢退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租约的事可以慢慢谈,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房钱。”
卡维皱起了眉头:“那为了什么?”
“为了嗯,就算是为了昨天惨死的罗莎小姐吧。”安德烈忽然提起了32室,“她真是个不错的姑娘,才刚2岁的年纪,实在可惜啊。卡维,我看的出来,你和她关系不一般。”
卡维:???
卡维特地确认过原主人的记忆,自己和那个叫罗莎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连活下去都很不容易,哪儿有时间去想这种事情:“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和她没任何关系,甚至都不知道她姓什么。”
“你不是还帮她提过行李箱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只是邻居间帮个忙而已。”
“好了好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关系。”安德烈低头扫掉了掉在胸前的饼屑,忽然换了个话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之前见过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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