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撰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并没有抓住真正的重心,花了大量笔墨描写了两人的骂战,真到了决斗,却草草走了个过场,最后点了一笔结果就没然后了。
他给的信和后续继续决斗的打算,都没有写进报道里。
“日报养了一群什么人啊?会不会写稿子?”阿尔方斯气不打一处来,“被他们这么一写,不就是两个无聊的男人互相看不顺眼打了一架嘛,根本没体现出我为什么要决斗的中心思想。”
忽然一旁整理器械的伊格纳茨插了一句嘴:“阿尔方斯先生,现在不是挥挥剑就能解决事情的年代了。”
“可法律制裁不了诽谤者,决斗至少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这是实话,但决斗有风险。”
伊格纳茨可没卡维那么多顾虑,直言不讳:“现在我们的平均预期寿命已经从2年前的37岁上升到了42岁,过去十年我们对人体的了解,比之前三百年所学到的都要多。医学正在守护着大家的生命,随便用来决斗可太浪费了。”
阿尔方斯看了眼报纸,长叹口气:“真是倒霉透了!”
伊格纳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还是安心手术和养伤吧,我会派人通知餐厅的。”
经过协调,阿尔方斯的手术被安排在了下午。
上午是一例唇裂病人,修复手术本身并不难,难的是生在了19世纪。这个时代对于唇裂修复手术虽然有一套还算成熟的手术方法,但对皮肤和嘴唇修复的认识还不够,没消毒也导致了伤口愈合困难,整形效果并不好。
但好在伊格纳茨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而且经过昨天上午拉斯洛的气切之后,他对卡维充满了信任,感觉就和现在的赫曼差不多。
“我昨天走得急,也没来得及谢你。”
“谢我?”
“好歹是你挽救了我和医院的声誉,你估计无法想象拉斯洛先生死后奥地利会变成什么样子。”伊格纳茨已经能坦然面对这次挫折,话题也重新回到了专业领域,“对了,那天在拉斯洛先生家里我也没来得及问你。”
“老师请讲。”
伊格纳茨换上自己最喜爱的红黑色礼服,站在镜子前开口问道:“我晕了之后,你是怎么发现拉斯洛依然处在窒息状态的?”
“胸廓没起伏,然后就是导管口感觉不到气体流动。”卡维忽然觉得这个回答还不太妥当,索性又跟了一句,“从小我父亲就教导我在手术后一定要查对病人的情况,不能做完就一走了之。”
“不错”伊格纳茨慢慢给自己系上了扣子,指出了自己的不足,“要是没喝酒,我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老师多虑了,这在全欧洲都算得上是高难度的手术。”卡维可不敢承认自己有多成功,更不敢提,只能让话题围着他转,“您在喝酒还有熬夜的情况下,依然敢于做这种手术,已经打了很多人的脸。要是还有人敢笑你,恐怕不是傻就是蠢”
伊格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