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有,当然有!你才19岁,你是未成年!你不会被判处公开绞刑。”
维特提醒道:“其实就算你已经成年,只要有充足的理由,绞刑就有机会改判为无期或者3年监禁。相信我,这不是我空想出来的画面,而是实例,上层对死刑的判罚越来越保守了。”2
诺拉一心求死,没想到自己要面对的并非死刑:“真的?”
“从我的经验来看,只要提供确凿的证据,你大概率只会被判5-1年。当然,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认定你是单纯的施暴方,恐怕这个时间会超过2年。”
同为有期徒刑,但年份上的差距会特别明显。
苦口婆心地说到这个份上,诺拉多少会有点触动,没人愿意在牢里等死:“他是畜牲!天天喝完酒回家问我要钱,不给就打我,拿完钱马上就去赌。我逃过,可逃了两次都被他的那些朋友找了回来。后来有了孩子,实在逃不了”
只是说了两句,诺拉眼睛就湿润了。
维特将这些都记了下来,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想过杀他,对么?”
诺拉点点头:“从好几天前他就说要把我卖了,卖了之后孩子就丢福利院,我真的崩溃了。我不想这样,我就想好好活下去,穷一点累一点都无所谓,我能找到工作,他其实也可以的”
“然后呢?”
“今天中午他又重提了这件事儿,希望我早点出院,赶紧跟着买主去过好日子。”
维特听了这些,手里的笔也快写不下去了。他知道咒骂一个死人毫无用处,但还是忍不住把脏话挂在了嘴边。
诺拉深深吐了口浊气:“他走之后我才下了决定,我受够了,我有我的自由,为什么要成为别人手里的商品?下午我提前出院,顺路把孩子送给了一位好姐妹。然后用别人给的钱买了些吃的东西,准备回家给他做最后一顿饭,然后再告别。”
房间里确实没有孩子啼哭的声音,维特一开始还以为睡着了,现在才知道到是被送走了。
“待在这个家里早晚会死的,留着也是害他。”诺拉说得很澹然。
维特对诺拉的选择也没有太过惊讶,收容所里早已经人满为患,养不活尽早送走也是对孩子的一种“仁慈”,这种情况在奥地利这种对堕胎尤其忌讳的天主教国家里格外严重。3
“到家后我开始准备吃的东西,他就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一直说孩子不是他的,脸长得不像他,所以我才会急着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