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本以为这次谈话不会太顺利。
诺拉确实杀了人,虽罪不至死可活罪难逃,怎么也得在监狱里待上几年才行。卡维知道自己横插一手会有风险,但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和诺拉的手术医生,他觉得有必要旁敲侧击地做一番辩解。
整件事对这姑娘不公平,对他做的剖宫产手术也不公平。
卡维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只要谈话中出现一丝不愉快,他就会立刻踩刹车转移话题。诺拉的剖宫产对他确实很重要,但并没有重要到要和国王争锋相对的地步。
然而事情峰回路转,有时候看似困难的事情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变得非常简单。
在伊丽莎白皇后的推波助澜下,弗朗茨答应得非常爽快,似乎只要是皇后想要做的事他就会全力以赴去做。
特赦先是以口头形式告知了卡维,森林狩猎结束后,又被写成了简单的便笺经侍卫长之手送达警局1,而正式签署的文书特令估计还得过两天才能到。
不管怎么说,至少诺拉安全了,卡维也少了桩心事。
当天晚宴结束后,他又回了一趟医院,先看了那位落水的孩子。颠茄和甘汞的效果非常不错,除了有些口干之外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精神状况已经恢复到了落水之前。
“小便如何?”2
“挺好的。”
“多么?”
“很多。”
“大便呢?”
“也不错。”
“那就好。”卡维在病历本上记录了二便情况,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孩子有点出汗,如果明天情况允许的话,两个药都可以停。”
“谢谢医生。”
一家三口是来维也纳度假的,孩子的意外落水打乱了计划。
现在雷米特已经恢复如常,父母俩希望尽快出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卡维考虑到延迟性的肺炎,还是建议他们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再看两天吧,今天是第一天,明天第二天,运气好第三天身体没出现新状况就能出院了。运气差点的话,明后两天体温就会有显著的上升。”
父母对医院的环境很不满:“卡维医生,住两天倒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这儿的条件太差了,要不让我们换去内科吧。”
市立总医院是面向平民开放的慈善医院,病房里什么人都有,所以脏乱差在所难免。外科还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