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毕竟越往上的截肢越危险,切口大溃烂几率就高,你不想让伤口再烂下去吧。”
李本心如死灰。
昨晚他一宿没睡,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来了趟维也纳淘个金,腿怎么就没了。现在钱没捞着,下半辈子竟然还得和拐杖一起生活
这时手术剧场的主持人敲门走了进来:“卡维医生,准备好了么?现在可以入场了。”
“准备好了,开始吧。”卡维笑着说道,“大早上的就是清静,连入场介绍都省了。”
“我看观众席还有人在,按照规定”
“我知道,应该都是些熟人,没必要浪费时间去介绍了。”卡维拍了拍主持人的肩膀,“你有空还不如和贝格特他们帮忙搬一下东西,这些清洗消毒的器械药品还挺沉的。”
“好,我知道了。”
观众席除了伊格纳茨之外,还有几位今天需要上台手术的同僚,看了手术节目单后都想来看看卡维主刀的实力。
这其中就有即将主持开腹探查术的希尔斯。
他找到了伊格纳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撇下自己的两名助手,坐在了他的身边。希尔斯知道伊格纳茨心情不好,自己的出走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市立总医院的外科实力,他需要道歉。
“老师,实在对不起突然离开了医院。在您身边我学会了很多,但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些话似乎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唧唧歪歪说了一堆。
只不过伊格纳茨对这位学生早就没了兴趣,脸上写满了敷衍:“我知道了,看手术吧。”
李本是后入院的,希尔斯对他的身体情况并不了解,在听了卡维简单的病情叙述之后才意识到,李本就是那台复杂外伤缝合术下的幸运儿。
“就是他?”
“对,怎么了?”
“五处切口只烂了这一处?”
“好像是的。”
希尔斯用沉默代替了惊讶,双眼紧紧盯着手术台:“他又在走这些无聊的消毒流程了。”
“我记得你应该在剖宫产的时候都见过了。”
“见是见过,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伊格纳茨也想不明白,但他选择相信:“市立总医院术后恢复病房就是证据,至于原理,我相信他会写成论文发表的。”
“等等,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贝格特搬上来一台机器,远端连着水盆,一头对准观众席和手术台周围的空气:“这是李斯特先生发明的瘴气净化装置,之前在外科例会讨论时已经有过展示,我特意仿造了一台。原理并不难解释,就是把消毒液压成小水滴,喷洒在空气中。”
希尔斯看着类似现代喷壶的水瓶觉得很荒唐:“他为什么会觉得李斯特是正确的?”
“既然我们承认空气中有瘴气,那用对应的消毒液去处理,逻辑>> --